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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2 / 5)

轻一挡,便四两拨千斤,化去了傅寄雪来势汹汹的攻击。

就在这时,虞羡鱼才看到晋昭手中拿的,乃是一根木棍。好像…是她随手从路旁捡的那一根。

他竟还没扔?

男人随手将棍子在掌心转了个圈,如一代宗师那般从容不迫,沾着雪沫的笔直木棍在他指间灵巧得像是支笔。

不知为何,

竞给人一种感觉。

此人若是披上锦衣,熏香而行,未必会输给那些挥毫泼墨、妙手丹青的矜贵公子。

晋昭手腕一翻,木棍斜斜上挑,“哒"的一声轻响。傅寄雪被他逼退,踉跄两步,满脸不可置信。他习剑十年,在杏林洲年轻一辈中已算佼佼者,少遇敌手,从小到大,除虞寒仪外,他再未输给过任何人。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剑握得太紧,”

晋昭以棍尖点点他发白的手指关节,淡声,“腕力僵直,如何变招?”

“少废话!”

“拔剑!“傅寄雪羞怒交加,他这才意识到对方一直在用木棍与他过招!如同逗弄蹒跚学步的孩童,不啻于一种羞辱。傅寄雪剑势陡然凌厉。

这次是连环三剑,分别取咽喉、心口、小腹,剑刃破空声惊得檐下风铃叮响不停,声声急切。

男人却始终不拔剑。

那再寻常不过的木棍在男人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次与剑刃相触,都只是轻轻一碰,却总能带偏雷霆万钧的剑风。虞羡鱼看得心惊。

傅寄雪的剑术她曾有所耳闻,莫说杏林洲,便是在望烬城世家子弟中也难遇敌手,怎会被此人一根棍子,便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又如何知晓,面前之人乃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踏出的杀神。真正的战场没有点到为止,也没有剑走偏锋的花巧,活人厮杀时,绝不会按谱出招。

所谓的剑剑杀招,在真正见血的人眼里,不过是把空门大敞的蠢招数。傅寄雪的剑法其实不差,若放在望烬城的诗酒宴上,足以博得满堂喝彩。但在晋昭眼中,不过是小儿学步,稚拙得可笑。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由远而近慢慢传来,虞羡鱼一回头,双眸一亮。“素雯!”

“师姐!”

傅寄雪亦是叫道,他被男人逼得节节败退,额头已布满细汗,看见那名青衣坤道,他星眸一喜,丝毫不觉羞耻地喊外援:“快来助我!”

素霓一身青衣,束发宽袍,负一把剑,只略略看了男人一眼,便斩钉截铁说:

“我打不过他。”

傅寄雪、虞羡鱼”

“诸位,请听我一言。”

见缝插针,虞羡鱼立刻和傅寄雪他们说清来龙去脉,并在最后总结一句。“这位孟公子,可是宋二小姐的救命恩人,二小姐特地托我,好好照顾孟公子。”

一提到宋家,素费肃然起敬,要知道这宋家乃是他们紫垣观的大主顾,来年修缮道观、香火大头还得仰仗宋家,得罪谁都没事,万万不能得罪了钱袋子:“既然如此,便是我们紫垣观的贵客。”

素费作礼,“贵客到访,我观中子弟却如此不知礼数,失敬失敬。傅师弟,还不道歉?”

傅寄雪”

他鼻子里喘出几声粗气,半响,终归是朝着晋昭抱拳,瓮声瓮气:“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贵客海涵。”

虞羡鱼看了一圈:“栩栩呢?”

“她得了风寒,正在家中静养,“素雷说罢,便引着二人往道观里走,一边走一边向黑衣男人致意,“还不知贵客如何称呼?”“孟听潮。”

突然一一

“叮”的一声,是傅寄雪手中的清风剑磕在青砖上,只见傅寄雪像是被雷劈中那般,僵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

口中喃喃:“你说你叫…孟听潮?”

傅寄雪的脑海中,不禁回味起方才男人那矫若游龙、翩若惊鸿的一招一式他脱口而出:

“莫非阁下乃是桃源渡……”

桃源渡。

这三个字响在虞羡鱼耳畔,仿佛惊雷炸响。时隔三年竞能再听到,关于桃源渡的讯息,她猛地回身。

一双浅瞳紧紧盯着傅寄雪。

“你也知道桃源渡?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切故事的起源一一害她病入膏肓、负债累累的罪魁祸首。

竞在今日揭开了一角神秘的面纱!

比起虞羡鱼的急切、不安,傅寄雪的表现更是失了魂。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掌心滑腻,一片汗津津的。他记得那年他甫满十四,剑术便已小有所成,正是志得意满、年少轻狂时。而不窥园素来鼓励学子在外游学,他便去游历了一年。在一个春雨浙沥的时节,途经一地。

那天渡口挤满了人,雨下得极大,却浇不灭围观者的热情。他从围观者的口中得知,天下第一暗杀组织一一桃源渡的首领“观潮君”,被个不及弱冠的年轻人用一根竹篙,钉死在了龙门石上。那是个比傅寄雪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少年容貌平平,黑发披肩,一身白衣像是霜雪凝成,说不出的素洁清冷。他那染血的衣襟下,白皙的胸口,赫然纹着一尾逆流而上的赤鲤,呼吸之间,那尾鲤鱼像是要跃出心口,飞向天光。少年声如碎玉:

“从今日起,世间再无桃源渡。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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