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词,神原沪清扬的声音变得更加铿锵有力:
“为了能在正式的赛场上取得胜利,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所以,在此时此刻,请放下所有忧虑,去相信一-”
神原沪一个个看向面容上尚且带着几分稚嫩,眼里却盛着梦想光华的少年。当视线最终落在夏油杰的身上时,她绽放出了一往无前的笑容:“你们就是最强的!”
明明保持着和其他人一样的距离,夏油杰却感觉到她眼瞳中不灭的火焰落入他的眼眶,一点点侵袭到了心脏,并顺着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听着耳畔其他少年打鸡血后高亢的发言,夏油杰却没有发言。只是等着大家都安静下来以后,他推开了体育馆沉重的铁门。伴着“吱呀"声,夏油杰侧过脸,门外的明媚阳光如雪花簌簌落下,一侧的眼在强光中几乎透明,另一侧的眼则是在阴暗中被浸染得更为深邃。光与影的切割展现出奇异的和谐,将对同伴温柔的期待与对未来对手的冷漠傲慢在同一张脸交汇,最终从唇角的那一道浅浅的弧度里,渗出少年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随意将运动服外套搭在肩膀上,他含笑呼唤着自己的同伴们:“来吧,现在该去告诉他们,谁才是最强了。”
漫长的车程后,哪怕已经做好准备,但是当看到比赛场地的人山人海后,神原识还是忍不住和其他人一起感慨:“好多人……县内各支不同学校的队伍从冰冷的白纸黑字中走出,化为一道道鲜活的身影。
光是在踏进体育馆的途中,神原汉就听到了不下十几次的“雪之丘?没听说过“怎么大部分身高都这么矮”“是对上北川第一的倒霉蛋啊"等等诸如此类的不屑话语。
神原迟并不在乎这些话语,按照夏油杰所说的,这代表其他学校对他们的一无所知,在情报战上,他们就率先赢了一局。而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北川第一。
不仅大部分人体格身高出众,还是一支有替补有教练的完整队伍,没有和他们一样看见大场面的叽叽喳喳,只是仿佛来观光一般气定神闲地走过,光从气势上就和大部分队伍不是一个量级。
等神原识转过头的时候,日向翔阳已经去了一趟卫生间,紧张地捂住了肚子,而身后原本对于比赛充满期待的部员们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由控制地产生了几分畏惧。
见神原迟看向自己,日向翔阳立刻站定,哪怕脸色煞白,还是大声道:“我们是最强,我们会赢的!”
和日向翔阳不同,夏油杰带着友善的笑容,说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先一步直接和对方寒暄了起来。
神原迟有些意外此时此刻夏油杰的外向与主动,但当她听到北川第一的对手小声议论着“这人是谁“以前从来没见过“看体格是硬茬子”的议论时,还是飞速与有荣焉地翘起嘴角。
等夏油杰笑眯眯回来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神原迟和日向翔阳的肩膀:“我刚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具体是什么他没有直接说,而是带着几分狡黠眨了眨眼:“接下来你们就会知道。”
“日向,我会努力把球给你,到时候就麻烦你扣球得分了。”这简简单单一句话精准抚平了日向翔阳的紧张情绪:“是!!!”与此同时,硕大的应援横幅在看台上垂下。“最强”这过分傲慢霸道的话语一下子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什么样的主将,就有什么气质的队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雪之丘是怎么回事?”雪之丘的参赛选手也骚动起来:
“啊,怎么回事,今天不是最开始的预赛么?我爷爷奶奶姐姐都来了!”“啊啊啊,还有我们训练完经常光顾的商店街的好心阿姨。”“那个是之前和我们打过比赛的町内排球同好会的大叔!”“夏油快看,那个是你的妈妈吧,你们长得好像。“有人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
夏油杰一愣,飞速看向观众席的一角。
在那里,穿着精致职业套装的夏油利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注意到了孩子的目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因为距离有些远,她只能带着几分羞赧,举起手中的充气应援棒,努力敲击着。她……明明对于他们上千万的生意而言,他在宫城县的小比赛根本算不上什么。
夏油杰嘴唇抿起,试图继续保持运筹帷幄的冷静成熟模样,不让自己在母亲眼里太像一个被亲人重视关注认同,就兴奋起来的毛头小子。而在他母亲的身边,还有更加夸张地举着应援扇,头绑着着"雪之丘"绑带的神原夫妇,表情冷肃却同样夸张装扮的野崎梅太郎,嘈杂兴奋的同班同学们,家附近和善的邻居,会等他们训练完锁门巡逻的学校保安大家…在野崎梅太郎的“一二三”指挥下,所有人统一拿着简陋的塑料喇叭,爆发了一声:“加油加油,最强雪之丘!冲啊冲啊!最强雪之丘!”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澎湃情绪,一遍遍反复来回冲刷着夏油杰的认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和那么多普通人产生了羁绊。他不由下意识去看站在赛场边上整理水、毛巾物资的神原沪。大概是挚友的心有灵犀,她敏锐地掉转头,眉眼弯弯地冲他比了一个灿烂的耶。
这么张扬热烈的应援,以及今天他所拥有的一切羁绊,其中都有某人的手笔。
心脏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