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不起二哥,你也不必在二嫂面前低头。“他沉沉吐出口气,粗砾的声音像是被石子磨过,但终于说出来了,“进门前我就同你说过,做你自己,不必受气。”
“这句话依然有效。”
“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可细观他的神色,不是没有痛苦和挣扎的。
这些磨人的情绪潜藏在他深邃的眉眼之下,不露痕迹。直到此刻,温知许用直白与关切撕开他沉稳内敛的假象,让这些汹涌有了一丁点宣泄而出的口子。
“嗯。"温知许平淡应了一声,好像他只是在说一件最稀松平常不过的小事,而她随口应下,没有怀疑。
“那就好,既然世子爷都这么说了,我可就由着我的性子胡作非为咯~到时候要是二嫂跑到你那边去闹,别怪我没给世子留面子!"温知许拍拍胸膛装作松了口气,笑嘻嘻地同他说道。
“你信我?"江牧野盯着她的双眼目不转睛,“外面都传是我克死双亲兄长。“废话!"温知许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不信你信谁?信那个今日第一天同我见面就差点要和我吵起来的二嫂?还是信这些听风就是雨,满天飞的各种流言?”
“世子爷,最基本的信任是友好合作的前提和基础。“温知许煞有其事,“况且我也是被流言所迫害的受害人好不好?你要相信你选择的人有最基本的判断力。”
她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