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罗雁鼻头一酸,咬着嘴唇往回憋,眼巴巴地看哥哥。这丫头,还真是打小爱哭。
罗鸿逗她:“哟,喜极而泣啦?”
罗雁果然立刻气鼓鼓,什么眼泪都掉不下来了,接着跟周玉瑶说话,一顿饭吃得也算是宾主尽欢。
周维方没把自己当客人,吃过饭只让父母和姐姐姐夫先回,自己留下来,美名其曰是帮忙收拾。
刘银凤哪能让他动手:“踏踏实实坐着吧。”罗雁也拽他一下让他坐在沙发上,说:“你喝了酒。”周维方中午拢共喝了三杯,按他自己的感觉那就是跟喝了白水没区别,不过还是顺势坐下来,兴奋地搓着腿。
罗鸿把吃完的盘子要给人饭店送回去,看他这样问:“你脚上长虱子了?”周维方全然没有对大舅哥的尊重,说:“你光棍儿你不懂。”罗鸿一天天的光替他俩忙活了:“就为使唤你,我将来肯定结婚。”周维方:“好像你现在使唤少了似的。”
还真是,不过罗鸿也不知道不好意思四个字怎么写,理直气壮抱着一筐空盘子走了。
父母也给他们俩腾地方,说要出门扔垃圾。客厅里就剩两个人,罗雁想起件事:“你是不是从小对我芳心暗许?”啊?周维方手指绕着她的头发:“罗鸿一跟人吵架你就扑上去的时候,我就特别希望你是我妹妹。"<5
说完看小姑娘的眼泪蓄势待发,补一句:“一哭吧,我又觉得还是算了。”周维方指腹在女朋友眼睛下面轻轻擦两下:“我当时想,你就这么哭我都招架不住,真变成我家的我不得被拿捏得死死的。你看,我是不是说中了?”罗雁破涕为笑,靠着周维方的肩:“我现在更厉害,不用哭不也拿捏了。”是是是,周维方:“哪用大动干戈,您给个眼神我就照听照办,哭多伤身。”
又注意到茶几上的木盒,拿起来说:“我帮你戴上。”定亲男方要送一个金戒指,款式是罗雁跟周维方一起去挑的,她伸出手:“也只能在家戴着过过瘾。”
周维方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头凑近亲了一口。人家说十指连心,罗雁觉得触感分外的明显,好像一颗心也跳得很厉害,定定看着他。
周维方想亲她,又想起来自己喝了酒,唇只能落在她的额头,说:“怪不得人家说喝酒误事。”
罗雁伸出一根手指推推他:“大白天的,你想干嘛。”周维方跟她十指紧扣,说起:“马上铺了瓷砖就能打柜子,房子应该下个月底就能装修好。"<1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料到,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婚房在他的高要求下不断返工,一直到十二月才见到胜利的曙光。<3十二月的京市,风刮个不停,难得的休息天里,连罗雁都只想赖在被窝里不起床。
刘银凤倒是起得一如既往的早。
她醒来先开门让黄来顺去院子里上厕所,看它在外头跳来跳去说:“这长毛的就是不一样。”
但黄来顺其实也怕冷,过了会就扒拉着门示意想进来,低声地鸣咽着。刘银凤在厨房,第一时间没听见,还是罗雁觉得有动静,起床把它放进来的。
小狗一进来就闹脾气,冲到厨房汪汪叫两声。刘银凤也听不懂它的话,还以为是要东西吃,吐掉嘴里的泡沫说:“还没做早饭,你等一会。”
又奇怪:“你怎么进来的?”
罗雁打着哈欠说:“我放进来的,您没听见它挠门吗?”“还真没听见。”
黄来顺来家里有两年多,一天到晚跟刘银凤处的时间最长。这小狗养着养着有时候就像自己的孩子,她道:“那这是委屈了,顺儿,待会给你拿肉吃。这句黄来顺听得太懂了,尾巴又跟小旋风似的转起来。罗雁说它:“你真是够谄媚的。”
黄来顺不懂这些高级词汇,仍旧摇得起劲。刘银凤看着直乐,说:“这天真适合吃羊肉,你今天跟三方出去玩吗?'罗雁点点头:“他说今天要摆家具了,让我过去看看。”一般人家装修,都是女生操心多。
女儿倒好,到现在也没去瞅过几次。
刘银凤心想这样也省心,说:“这家具都好了,他也该来商量日子了。罗雁现在也知道一些流程。
按风俗,男方提亲之后女方也要到男方家看看的,但周维方房子没装修好,这步一直没能往下走,好在他们预计的婚期就在明年的五月左右,时间还有富余。
只是周维方心里急,又想给罗雁住好房子,在装修上挑刺不少,一拖就拖到这个时候。
罗雁道:“其实也没有那么急的。”
这一阵严打的风还没刮完,女儿这样谨慎的性子就不爱出门,两个小年轻很少约会,平常见面也多是在家里,在家里人面前却难免束手束脚。刘银凤哪能看不出来,故意说:"不急的话那就再拖一年。”啊?罗雁瞪大眼睛看妈妈,期期艾艾道:“主要是周维方他吧,就他比较刍。〃
谁不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刘银凤不逗女儿玩了,说:“等开春选个好日子就办,行吗?”
罗雁还在那说“我都行,我听您的",在妈妈的视线下终于没憋住,拧来拧去地撒娇。
有时候看她还是那个在父母身边的小姑娘,一眨眼却又是要结婚的大人了。刘银凤真是百感交集,一抬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