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临床实习的阶段,忙得已经有一阵不见人。
罗雁也是难得跟她约上时间,说:“就半天,我们一块吃个饭转一转。女儿就这么两个朋友,罗新民道:“没事多出去玩玩,正好你还没上班。罗雁扫一眼挂历:“就剩十天了。”
十天对于有所期盼的人来说简直是转瞬即逝,很快就是去单位报到的日子。罗雁想给人留个好印象,吃过饭早早就出门,顺便掐算着上班路上所需要的时间。
到门口,她看到了周维方。
周维方就是来跟她说两个字的:“加油。”罗雁说不紧张是假的,轻轻舒口气:“我现在心跳得好快。”周维方哄她:“跟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一样快吗?”这人,怎么老是没个正形。
罗雁斜他一眼:“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班啦。”周维方看着她踏进大门,好像灵魂也跟着进去了。交通局跟另外两个单位是共用一个院子,位于三栋合围建筑的北楼里。建筑的外立面是很常见的红砖灰顶,一楼是办事大厅,再往上就是办公室,楼梯处有一位保卫科的大叔做登记,看到生人就拦下来。罗雁给大叔看自己的派遣证:“您好,我是新来的。”大叔念一下她的名字,说:“人事处在三楼。”罗雁往三楼走,找到挂着人事处牌子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敲两下敞开着的门:“您好,我是来报到的。”
声音不大不小,但也够里面的人听见。有位看上去很严肃的女同志说:“新来的是吧?东西都带了吗?”
罗雁一样一样往外掏:“派遣证、毕业证、户口本、街道证明,我都带了。”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检查好几遍。
女同志确认无误之后:“你在这签个字,然后去二楼财务处找李姐,就说你是新来的。”
财务?罗雁向来很听安排,带着这一堆东西跑到二楼。二楼的李姐跟她说:“你是本科毕业,见习期的工资标准是58块,没有补贴跟奖金,但咱们单位有食堂,不要钱,以后你每个月1号来我这领工资和饭票,这个月的票先给你,在这签个字,然后去四楼的后勤处找孙哥。”罗雁哼哧哼哧又往上爬,四楼的孙哥说:“笔跟本子这些办公用品都是上我这儿领,但是也省着点用啊,年底咱们有统计的。签字吧。”签完罗雁等着他让自己再去找谁,结果也不见他说话,一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孙哥看她不动才反应过来:“完事了,你上人事处找小王。”对罗雁来说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人事处的王姐领着她到规划处的处长办公室,介绍说:“张处,您说人不够使,今年局里就这么一个大学生,王局立刻就想到您。”罗雁跟在后面接一句:“张处好。”
张处是一位干练的中年女性,剪了短短的头发,戴着黑框眼镜,一看就给人种大领导的感觉,但性格不是很严肃,笑着说:“我正盼着人来呢。”王姐:“那人我交给您了,您忙。”
她走,小小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罗雁有种面对老师的错觉,手不自主地想放在身后。一看就是小年轻,张处示意她坐,问:“咱们规划处是干嘛的你知道吗?”罗雁还是知道一点的:“负责市里的道路规划。”说起来就四个字,里面的内容可多了。
城市今年要大搞建设,要想富不得先修路,规划处负责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修路,零零碎碎的特别多。
张处也没指望她一个刚毕业的小孩能弄明白,说:“反正你慢慢学着,有不懂的就问。“说完这句她目光忽的在罗雁身上扫一下,仿佛在犹豫什么:“我带你出去跟大家认识认识。”
规划处的人不多,打眼一扫就十几个。
张处朗声道:“这是新分配来的罗雁,慧玲,你带带她。”被称作慧玲的女生站起来,露出诧异的神色,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些眼神交流。
罗雁就是再不懂看眼色都知道必有内情,但还是礼貌道:“慧玲姐好。”吴慧玲也回一句"你好”,指指边上的位置:“你坐这儿。”罗雁拉开椅子坐下,略显得有些局促。
吴慧玲跟她拉家常:“你刚毕业吗?多大年纪啦?”人家问一句,罗雁就答一句,却忽然有种自己是无头苍蝇的错觉,一整天下来好像很忙,又仿佛什么都没干。
五点,她瞅着人家动了才下班回家。
罗家小院里人挺多,家里人和周维方都在。罗雁一进门人人都看过来,连黄来顺都跑过来冲她摇尾巴。她道:“感觉还行,就是迷迷糊糊的。”
女儿这样说,父母也就放心了,起身进厨房做饭。周维方觉得应该过去帮忙,但又想跟罗雁说两句话,一时左右为难。到底是二十几年的发小,罗鸿抽着脖子站起来:“我去擦擦车。”明显是给他俩留说话的地方,周维方也就不犹豫了,问:“累不累今天?”罗雁想想:“就是有点无聊。”
周维方:“刚上班肯定是没活干的,过两天就有事了。”又问:“中午吃的食堂吗?饭菜怎么样?”罗雁:“我们饭票是管一荤一素的,还行。”周维方捏捏她的脸:“要是不爱吃,中午我都去接你,咱们外头吃。”下馆子当然比食堂好,但罗雁还是说:“过一阵吧,我看大家好像都吃食堂。”
她是新来的,本来就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