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点门缝。周维方马上就看到了,放在身后的手朝门口指指,自己先说:“我去个所。"<1
罗雁在心里数十个数,假装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对上哥哥了如指掌的眼神后有些心虚地挪开,蹭蹭往外走两步看到周维方在墙角的柴火间里,做贼一栏只露出半张脸。
哪怕客厅的门是关着的,罗雁也一样有种做贼心虚,蹑手蹑脚钻进柴火间关上门。
里头大半地方存着蜂窝煤,本就不大的空间里现在只勉强够两人的落脚之地。
罗雁怎么站都别扭,一张嘴觉得吃进去一嘴煤,快速道:“好点没有?”周维方点点头,把她的头发拨到肩膀后,摸摸她的脸,手小幅度地张开:“雁雁,抱一下行吗?”
罗雁戳戳他的胸口,揶揄道:“今天这么讲礼貌?”周维方垂着头:“我怕你嫌有酒味。”
罗雁把脸贴在他的肩膀处,两只手环住他的腰:“一般是会的,但今天,破例吧。”
谁不希望自己是那个特殊和例外,周维方手放在她的腰间,下巴在她发间蹭蹭:“雁雁,你怎么这么好。”
罗雁仰起脸看他:“你也挺容易满足的。”又说:“你低头。”
周维方头朝前倾,脸边一热,看着她的眼神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罗雁摸摸他的头哄哄:“下次再亲。”
周维方好端端的一天都要撒娇卖可怜好几次,现在借着那点酒劲更是“无法无天”,哪里是哄一句就就行,说:“还有下下次。”罗雁顺着他说,等发现自己已经答应给他好几桩甜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掐一下他的手:“老实点,不跟你说了,我作业还没写完呢。"<1虽然被撞见的几率不大,两个人还是偷偷摸摸前后脚走的。罗雁本来要回房间,结果一见黄来顺就蹲下来跟它玩。周维方路过她的时候也摸摸她的头,笑一笑推开客厅的门。大家见他回来都说:“怎么去半天,以为你掉坑里了。”又看罗雁在院子里跟小狗玩,想起来问:“萝卜,你家什么时候新养的狗。”
罗鸿意有所指:“狗没有,猪倒是多一只。”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周维方拱白菜倒是有一套。人家以为他是说黄来顺胖,没有谁放在心上。只有周维方的手在发小的肩膀上用力一按,什么话也没说。
罗鸿不动声色吸口气,看妹妹溜进房间无奈摇摇头,颐指气使道:“你烧水去。”
还能是使唤谁,周维方搓着脸进厨房。
剩下的人都看热闹,嚷着:“这是捏着什么短了,说出来听听。”罗鸿:“那人人都知道还能叫短吗?”
他甩出一张牌转移话题:“晚上到宏扬那搓一顿呗。"<1今天是星期天,不上班的都在这了,一说人人都响应,还呼朋唤友要把几个上班的也叫过来。
就这么一帮年轻人,站在院门口就能听见声。刘银凤跟丈夫烧完香回来看热热闹闹的,说:“晚上都在家吃,我做几个好菜。”
那怎么好意思,说什么客气话的都有,但亲生的儿子直言不讳道:“我们在外头吃着自在。”
行行行,自在自在。
刘银凤只叮嘱:“少喝点啊。”
诚然罗家父母向来是很欢迎孩子们的朋友,可到底长辈们在就是放不开,不一会儿他们就商量去转战张宏扬的饭馆。临走前罗鸿敲妹妹的房门问:“你去不去?”罗雁连连摇头:“我作业还没写完。”
她暗自跟周维方使个眼色,权当已经说过再见,没想到他杀个回马枪,借口东西落了又回来正儿八经说一次再见。
人一走,刘银凤就揶揄道:“确实是落东西了,把魂儿丢这了。"1罗雁拖着长音喊妈妈,靠着门框扭来扭去的。刘银凤好笑道:“行行行,不说你,晚上想吃什么?”罗雁中午就吃撑了,到现在都还没消化,想想说:“喝粥吧,不怎么饿。”刘银凤说好,晚上也就没炒什么菜,一家三口清粥咸菜对付一口,度过了在新家的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