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道:“笑也不行吗?”罗鸿毅然决然道:“不行。”
他说的可不算,罗雁挑挑眉翻一页书。
罗鸿忍不住:“你有时候也是一肚子坏水,又琢磨什么呢。”罗雁现在才不告诉他,敲敲桌子:“看过来,别走神。”还能是跟谁说话,周维方赶紧认真听课,等她讲完才拍马屁:“你这一讲完,我下礼拜考试就有底了。”
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是周维方结业考试的日子。他还搞了点迷信活动,大早上的吃一根油条俩鸡蛋。但这点分量对他来说约等于无,吃完肚子感觉像是空无一物,又怕破坏这个100分的食物结构,生生地忍住了。
偏偏俩徒弟今天的早餐特别的丰盛,一左一右地站师傅边上说着话。周维方闻着味更饿了,催他们:“快点吃完快点干活。”大徒弟赶紧把拳头大小的包子塞进嘴里,缓慢又艰难地咀嚼着。周维方都怕把他噎出个好歹来,说:“慢点吃。”怎么前后不一致呢,大徒弟捶着胸口,目光偷偷地流露出一点谴责,不过敢怒不敢言,勉强咽下去之后去干活了。
雇的人多,需要周维方自己做的事情就少了。他趁着有空再看两页书,翻着的时候忽然的觉得不可思议,照照镜子想看自己有没有被什么妖怪附体。
正左右看着,有人道:“一个大男人,怎么照来照去的。”周维方把书倒扣在桌面:“洪哥来啦。”
朱天洪:“哟,看书呢?”
周维方直言不讳:“学习学习。”
挺好,就说这小子将来能有出息。
朱天洪:“我是来跟你说下个月10号出发的,顺便看看你这店开得怎么样。”
他还没怎么来过,现在细细打量觉得还挺像回事的,说:“有模有样的。”周维方给他倒上茶:“跟您比起来就是小打小闹了。”话不能这么说,朱天洪:“53年我做的第一笔生意…他简简单单说几句,又唠些有的没的才走。周维方送他到门口,看时间差不多:“哥,要不一块吃个午饭。”朱天洪:“成啊,在你这蹭一顿。”
两个人也没怎么挑地方,就近选了家小饭馆。周维方趁着这会打听几句福建的情况,说:“我还没去过南方呢。”朱天洪:“蚊子多,热,当地人普通话反正说得都一般,你去了有得适应。”
反正是闲聊,周维方:“有啥好吃的不?”朱天洪:“不少,而且有一样好,酒喝得不狠。”出门在外办事情,上桌总得喝一点,在哪都是没办法的事。周维方心想还真是个大大的优点,说来说去提到了坐飞机的荔枝。提起这个朱天洪拍大腿:“咱就是小老百姓,有钱也买不了机票,不然多快,这路上都耽误我挣多少钱了。”
周维方:"过两年指定有,你看现在买卧铺也不用介绍信了。”以前那可是一票难求,没有点硬关系谁坐得上。朱天洪顺嘴一提:"放心,我买的绝对是卧铺。”他出门揣着钱,当然是怎么安全怎么来。
周维方也不是娇气的人:“再苦都不能苦过我在新疆住地窝子。”那是真的以天为被,以地为铺。
朱天洪:“那边招待所的条件还行,你就带点换洗的衣服,缺的去了再买。”
两个人说些路上的安排。
吃过饭,朱天洪去办点事,周维方则回店里继续看书。其实进修班的课程内容不太多,毕竟一学期也就那么几节课,学生们的基础又参差不齐。
但不代表每个人学得都很一般,周维方知道也有很认真的同学,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恨不得在最后这点时间把整本书彻底吞下去,临出门的时候心里还犯嘀咕,总觉得有哪几页记不太清。
不过人一坐在考场上,知识瞬间就从他的脑子里统统冒出来,下笔都如有神。
写得顺,他就笑得仿佛已经看到漂亮的成绩,心里开始琢磨着:和罗雁去吃点什么好呢?烤鸭还是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