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不可能得不到任何风声,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赶来,显然也是想看这场闹剧。
最后,这才不得不逼迫他这位副院长亲自现身。
“能成为武院的长老,每个人都在边疆征战厮杀过,为大乾建设所流血,有人断了胳膊、有人废了手脚,也有人为此丧命,你脚下这片土地,浸染着这些先辈们的血。”
“大乾立国至今,重视天骄、重视人才,但也不可能为了你等打破先例,践踏律法规矩,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恃才傲物,那如何治国安邦?”
林奇看向沈衍舟,语气带着淡漠。
言外之意,沈衍舟还不配藐视武院长老,更没资格仰仗自身天赋实力,轻贱大乾律法。
“为大乾而流血牺牲的先辈,我自然钦佩,但据我所知,这位唐崖长老,在南疆服役期间,和沈志高几位宗老私交不错,从未真正上过战场,和妖类厮杀,反倒是终日狎妓、互换女伴、吃喝玩乐……”“很不巧,我便在欲仙楼的姑娘口中,听过唐崖长老的一些趣事雅闻。”
“若这样名不副实、沽名钓誉的长老,也需要我们这样的后辈去推崇、去尊敬,那看来这武院也不过如此,当不得大乾摇篮之称。”沈衍舟似是嗤笑了声。
反正造谣只需要一张嘴。
他不清楚这唐崖的真正作风,但却了解沈志高那几人的品行,能和他们混在一起,本身就不可能是什么德高望重之辈。
不然,也不会应几人所托,处处针对自己。
至于龙虎院的长老,下放到边疆蛮荒地区去镀金的传统,在帝都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林奇要拿到明面上来谈,沈衍舟也不介意撕开这层遮羞纸。
林奇闻言眉头一皱。
听着这话,周遭的一众学子,也一片哗然震动,显然没想到浓眉大眼的唐崖长老,在南疆那边竞然玩得这么花。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胡言乱语……”
唐崖长老此刻快被气得吐血了,沈衍舟这纯纯就是一张口在那里诬蔑造谣。
自己在南疆那边,虽然偶尔也会和沈志高等人一起去勾栏中玩,但都是偷偷去的,哪有这么夸张。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有身份之人,岂不会懂得爱惜羽毛?
“闭嘴。”
林奇皱眉呵斥,他有意将大事化小,将今日的影响最小化,但沈衍舟这么一说,定然会被传出去。对于武院长老的风评,百害而无一利。
今年还是龙虎院院长一职轮换之时。
届时怕会被儒院那群能说会道、很会主导舆论风口的酸儒给抢走。
唐崖长老面色涨得通红,想要辩解,但也只能强忍下来,心里对于沈衍舟的怨恨之意,直欲滔天。“我不和你争口舌之辩。”
“武院这座庙太小,怕是容不下你这样目无尊长、不守规矩之辈,届时若是镇妖王亲自上门来问,我自会和他解释。”林奇开口。
他有意将沈衍舟逐出武院,作为副院长,这点权能还是有的。
“我是触犯到了武院的哪一条规矩?”沈衍舟笑了一声,然后才问道。
“以下犯上、残害同窗,殴打长老。”林奇冷漠道。
周围的一众学子,此时也很是震动,显然没想到,最后对于沈衍舟的处罚,竟然如此严厉。一般来讲,能进入龙虎院的学子,就基本没有被退学逐出的。
除非真的是品德有亏,做出诸多伤天害理之事,亦或触犯大乾律法。
这样的处罚,可以说是很重了。
许多武院学子眼中也隐露几分幸灾乐祸来。
假装昏迷过去的崔瑞丰,都快忍不住出声叫好了,这纨绔如此嚣张,仰仗武力,为所欲为,也的确不配和他们一起在武院修行。
赵清蝉也有点意外,她想了想,有意站出来,替沈衍舟争取几句,但话到嘴边,又不由得摇了摇头。若只是冒犯一位长老,以她在龙虎院中的影响力,还是有点用的。
但眼前可是一位副院长,对方可不会在意她这点身份,除非她父亲神武侯亲自到来。
“既然如此,那这武院不待也罢。”
沈衍舟闻言,似乎也有点遗憾,叹了口气。
当然,他本身对于武院中的各种功法武技,也没有多大兴趣,起初来武院,就是为了接近演武渊,找到那位疯武圣的确切洞府的。
正好,退出武院。
林奇冷漠地看着沈衍舟。
他自然知道今天这场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明白沈衍舟其实也没有过大过错,但这样的刺头、不安因素,留在武院,只会影响他们的管教。
今天能顶撞长老,践踏律法、无视规矩,明天就能忤逆自己……更无法为他们所用。
武院不需要这样的学子。
“收拾收拾你的东西,现在就离开武院。”
林奇挥了挥手,转身就准备离开。
不过,沈衍舟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一名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小道姑,出声问道:
“道院对于学子的要求,是不是没有武院那么高?”
对方唇红齿白,眼神清澈,一身绣着仙鹤的宽大羽衣,扎着道髻,斜插着一根木簪,他并不认识,但如此模样,看着就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