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2 / 3)

行危险,自顾不暇,带着你只怕难以照顾得到。”

谁知贺环洙眼神从软弱到坚决,义正言辞道:“你不用照顾我,只要让我跟你们去……”她顿了顿像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急急道:“我不怕危险,就是让我给你们当牛做马,洗衣做饭也愿意。”

李炤炤能照顾自己,姜平州更是破草房将就了还能腾出手照顾李炤炤,哪里需要贺环洙这个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娇贵女子来帮忙。

他见李炤炤有答应的意思,他才对贺环洙道:“那惠存县主照顾好自己。”

算是应允,贺环洙想到能逃离长安,也真心露出喜悦神情。

谁知李炤炤沉思片刻,又道:“此行实在凶险,说不好就要人命,你手无缚鸡之力,不若去渭南吧,我在那有一个宫观,还有换洗衣裳,干粮若干,里头只有一个老伯借住,还有一个幼童,也没有女侍伺候,你若能接受,天一亮你就去姚中书舍人家中寻姚六娘,然后叫她带你去找徐度,让他送你去渭南。”

银桂被李炤炤指使去了温县,所以李炤炤没有特地提及,又将情况讲明,以免这个高门贵女不能接受。

以往李炤炤最爱用掩冬,但不知怎地,她一想起掩冬的哥哥崔青阳跟郑许玩一块就不太舒服。

所以才很难得的让秋观帮忙。

既不用回长安,也不用跟李炤炤他们冒险,还有一个栖身之地,贺环洙仔细一想,这是再好不过,也很没要求的答应了:“也成,可我去哪里等天亮?”

“就在这。”李炤炤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棚,从包袱里拿出一件道袍给衣衫不整的贺环洙披上。

说不上什么情绪,只是觉得贺环洙有事会来找她,或许就像兕子对她一样。

陈家连外甥女的婚事都能拿来作筹码,又怎能让人不去猜想,他们连公主婚事都敢插手?

只是李炤炤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兕子,她,贺环洙的婚事能对陈家有什么助力。

说起来,她们这些有着陈家血脉的女孩子更要互帮互助,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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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简直是胡闹!”

男人单手锤拍书案,神情怒不可遏,语气更是愤怒不已。

“不知她师从何人?讲话如此有章法,行事却简单粗暴。”另一人呷着茶,神态却悠然。

首座的老者听他此言却一个趔趄,差点没有坐稳。

但他毕竟是其中有些人的老师,或者是老师的老师,品阶不高,仕龄五十余年,接近一个甲子,桃李满天下,所以极受尊敬。

长者要有长者风范,他在不经意间踞腿坐好。

男人转头,话茬就丢向刚刚坐稳的老者:“谢公,您怎么看?”

“你问谢公有何用?难不成要谢公去教导她不成?我看难,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再说她都这般年纪了,又是女子,教导了又有何用?”呷着茶那人再次抿了口,好像很渴的样子,实则是掩盖他忍俊不禁的神情。

在下首迟迟不说话的人却不以为然,他开口:“姚大人此话非也,虽是女子,可也算与我等当朝共事,你若还将她当作简单女子,说不准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不知是谁了。”

偏偏圣人连个惩戒都不曾给。

开头那个脾性暴躁的男人闻言就不虞,心道,你姚六郎不是在她杀人之后连忙附和?小人行径也不怕满朝文武取笑?

又自顾自得出主意:“她虽有章法,行事却暴虐无道,怎地?难道有她在,众大臣都不敢直言谏上了不成?依我看不如明日朝堂之上,我等共同弹劾,将她逼退回后宫,再不得干政。”

还来?今日杨谏议大夫人可不就是因为弹劾她才人头落地?你刘宽刘竹子刘谏议大夫,还要上谏,就不怕她把你砍成竹笋?

姚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又安抚刘宽道:“刘大人,依我看再上谏也就那样了,不若让着她些,莫失君子身份。”

刘宽却甩袖,趿着木屐在摆着冰鉴的小厅来回踱步,木质地板被踩得咯吱咯吱响,他语气还是那般不容置喙:“今日是她有理,可明日却是她无理,她拿不住理,又如何与我等抗衡?依我看就这么办。”

下首的男人叫杨磐,任御史中丞,同样是谢公学生,他插嘴指示道:“刘大夫还不明白,未央台尚书令,是何职责?”

自太祖皇帝后,就再不设立尚书令,而圣人无子又封元玄公主做未央台尚书令,其圣意可以揣摩。

若真有意立元玄公主做储君,又如何弹劾得掉?

刘宽一凛,在他话下逐渐冷静下来,可转念又觉得哪里不合适。

只听杨磐继续道:“公主殿下早年修道,在道观中无人教导,算是根苗已歪,但对朝事有见解,说话也不像女子不谙世事。”他将李炤炤优点盘了盘,又道:“依我看,与其弹劾,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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