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业，牺牲些许蝼蚁，此乃天命。”
闻言，金蝉子如坠万丈深渊，心中的“佛”轰然倒塌，良久，他才再次开口问道：
“若是佛门大兴，是否真可以普度世间]？”
如来合掌，语气沉静，佛音缥缈如云烟：
“佛门大兴，自然当普度人间，拯救世人。”
金蝉子闻言，唇角却勾起一丝冷笑，随即反问道：
“既是如此，释尊可曾听过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话音一落，大雄宝殿骤然寂静，连风声都仿佛停滞了半刻。
如来眉宇紧蹙，却未立刻回应，整座佛门高层，菩萨、罗汉，也都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金蝉子身为佛子，位列如来亲传二弟子，身份尊崇，与四大菩萨齐名。
一时之间，面对这等近乎悖逆之言，竟无人敢率先呵斥。
良久，还是如来的大弟子摩诃迦叶最先开口，皱眉推了推金蝉子，压低声音喝道：
“金蝉子此言太过大逆不道！我佛门大兴，乃是天定，对苍生有无量之德，怎会让百姓受苦？”金蝉子却不语，只是神色平静，眼神炯炯，直视如来，毫无退避。
如来沉默片刻，忽而一笑，语气淡然，吐出五字：
“兴总比亡好。”
金蝉子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愈发犀利：
“释尊所言，不过纸上谈兵，犹如空中楼阁。”
“前辈曾说，高卧莲台说慈悲，何曾俯首见苍生。”
“今日我金蝉子算是见识到了，灵山诸佛菩萨，满口慈悲为怀，满嘴仁义道德！”
“原来尽是道貌岸然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