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带到了宴会旁边的一个房间,中间坐着一个身穿中山装,带着副黑框眼镜的老人,正一脸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们。
“这是?”老人看向宋嘉木。
“助理。”宋嘉木低声回复。
他似乎不信,“我记得你身边,从来没有过女助理?”女字特意念得有些重。
“宋老,宋总生活多有不变,我是男人,到底会有些粗心。”一旁的莫助理帮忙回答。“许助理心细,更易注意到细节部分,我们俩共同合作,也是为了宋总工作和生活更加方便。”
老人用拐杖敲击地面,冷哼一声:“希望真是如此。你身体多有不便,如果事务繁琐疲惫,不妨让你小叔宏朗帮你分担分担,何必这么拼命。”言里言外都在说他断腿了就快放权吧。
宋宏朗?许言想起来,这人就是个纯种的草包,嫉妒熏心,一心想占有宋氏集团,没有实干,天天投机取巧,仗着亲戚的身份四处作威作福,更是害的宋嘉木后来凄惨的元凶之一。
宋嘉木这时不再沉默,他直视着老人,眼中带起笑意,却冰冷不见眼底。“他?您确定?我记得前段时间交给他的城西地块,已经影响到整个公司的股份下跌了0.5了。”
“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一个地块而已,难不成都不能历练一下?”老人眼中满是鄙夷,不以为然。
“如果您确定,那我会再给他机会。”宋嘉木不在乎的说。
听到这句话,像是得到了满足,他脸上又带上了笑,“这就对嘛,嘉木啊,不是我说,你要明白,你这身子,早晚还是要让宏朗他们好好帮帮你才行,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不是?今晚要不要回老宅,爷爷也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我们爷孙俩今晚好好喝两杯。”
刚才剑拔弩张的一幕就像是没存在一样。心都TM歪到太平洋了,许言攥紧拳头,这是家务,轮不到她干涉,至少现在不行,纵是满腔怒气,她也只能暂时忍耐,想到宋嘉木往后会受更多的委屈,就觉得胸口憋的生疼。
“不了,今晚还要处理公务,爷爷要是无事,我们就先离开了,宴会我已经出面了,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宋嘉木也不管老人脸色铁青,只向莫助理示意了下,对方很有眼色的推着轮椅往出走,许言安静的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宋家比她以为的还要复杂,荒诞的亲情,可悲的人性。断腿后的宋嘉木,在自己亲爷爷面前竟然都不如一个废物,就差直接明抢公司了。
许言眼底的情绪变化不明,像是沉浸在某种情绪里。
————是夜。
“你睡地上。”宋嘉木毫不留情的说。
许言自然不会退让:“凭什么,我要睡床,谁不知道床舒服。”完全把这当自己家,直接躺了上去。
“我睡床,你睡地上,我不习惯和人同床,若不是这限制,睡觉共处一室早都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这是我家,你下去。”宋嘉木咬牙切齿,不可置信看着直接闭眼的许言,“我是个男人,你和我直接睡一张床,你这!你这简直!”
她故意发出两声呼噜声,宋嘉木剩下的话硬是被噎在了嗓子眼。
“你怕我?”许言睁开眼翻身侧躺,好整以暇的看着一旁气的眼睛都有些发红的宋嘉木,笑着说“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别怕,来嘛。”
“你!”宋嘉木被气的不轻,竟就这么轻易被激的也躺在了床上,“既然你不怕,我更没什么怕的了。”他轻哼一声。
他到底是个男人,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轻易睡着陌生男人身边,简直,简直不知廉耻,她这些年到底学了个什么。
“你以前也......”话刚出口就止住了。
不该问,逾距了。
许言听懂了他未尽之言,犹如一到鬼魅身影,单手将宋嘉木两手交叠按在头顶,另只手轻轻靠近他耳边,似摸非摸,“看到了吗,你觉得谁能近我的身?”她低头凑近他耳朵,“现在是不是该你怕了?”
呼吸轻打在耳边,似羽毛轻刮,心脏都跳快了来。
“你!”被人用这种姿势掌控还是第一次,宋嘉木耳廓发痒,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燥意,“放开。”
“呆子,乖乖睡觉。”许言松手前还是没忍住,捏了把他俊俏的脸,“嘿!”
宋嘉木的耳朵彻底红了,额上的青筋不住地跳着,眼角抽搐,“你简直!你是流氓吗!”
活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被人又是按床头,又是摸脸,饶是再克制的人也难以保持镇定,宋嘉木的胸膛不停起伏,连粉色都漫到了脸颊上,又羞又恼。
“我又没摸过别人。”许言满不在意的放松身体,重新闭上了眼睛。
宋嘉木被一句“没摸过别人”安抚好了情绪,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睡着的许言,透出些许探究,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今天太过玄幻,从天而降的女人,莫名连接的距离,毫不犹豫的维护,故人之物,都让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