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办的。”
这下蓬杜瓦斯的阿尔布瓦斯也明白过来了,这个高大的小哥是个俄国皇族,现在也就刚成年。
不过他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也就邀请索洛维约夫的司令部到苏瓦松的市政厅来。
“原来那个市长,把能带走的都给弄走了,我只能像是招待皇帝的时候,隨便给你们弄几只烤鸭,还有鹅肝。”
“这样就太丰盛了!”
“啊,这都不算什么。毕竟將军您是约瑟芬皇后的外甥,而殿下您是凯萨琳皇后的弟弟,对我这个老傢伙来说,都是自家人。”
嗯,他是不把客人当成外人,也有些奇怪,但很正常。
就是这老头革命前有老婆,也是个老太婆,穿著贵妇的衣服不合身还滑稽,仍然是一副乡下厨娘的打扮。
“我这老婆子的手艺好的很,苏瓦松虽然不是我们的家乡,不过这里也不错,就是有点冷,但屋子里烧的又暖和。”
“啊,味道是不错。大爷,您这市长也是新上任的吧?”
“是啊,皇帝看到我们这些老傢伙挡住了德国佬,就让我当了这个市长。说起来,还不如在家里养鸭的日子,和人打交道可不容易。而且我这个老头虽然识字,但是有些词儿就没见过,那些老爷总是把一件事情说的那么复杂。就是这样,我还真需要个秘书。”
“您要个秘书,我来看看.我们有抓到的法国军官,找个文化水平高的,给您当秘书好了!”
“那可好,我只管明白是什么事情,那些请愿我也看不懂。我只知道,要给本地乡亲们把路修好了,开春要种地,把种子都撒下去,到秋天收穫。平时该交税的,该办事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了,现在大概也不用徵兵了,我们这点人也打不过你们,皇帝又去找奥地利人的麻烦去了。”
“您虽然文化上是这个,但谁要是跟您比,说要当个好官,他们是这个,您是这个!”
索洛维约夫最后亮出来的是大拇指,老兵听了也很高兴。
当然了,他这个样子,总是让索洛维约夫想起来桑丘,塞万提斯笔下的农民,堂吉訶德的那个隨从。
被领主戏弄的时候,他確实当过一段时间的总督,其实做的还不错。
而尼古拉和参谋军官们,此时只管消灭桌子上的鸭子。
“也感谢您的招待,不过徵收的物资,我们都得付钱。”
索洛维约夫对於军队的约束,与別人也不太一样,到了当地,徵收物资,都是给钱的。
因此到了法国境內,反而法国人也不害怕俄军和奥军。
奥地利人是自来比较守规矩,而且执行起来也很死板。
俄军当中,可是有一群喜欢打劫的哥萨克的,他们能够在皇上的要求下,不去大规模的劫掠,已经是军纪严明了。
倒是俄军的一般兵,表现的和法国人以为的“野蛮人”很不一样。
蓬杜瓦斯的阿尔布瓦斯,这个老兵当了市长还不到一个星期,皇帝走了,皇帝的外甥和小舅子又来了。
他们两个这个身份,反而也让法国人没有什么敌意了,更何况尼古拉和姐姐们的感情都好——虽然是被血脉压制而来的。
这两个人还很好说话,甚至皇帝的外甥一直在签支票,表示这个都可以到银行去兑换,要是现钱的话,还是比较缺的,都用银卢布和塔勒来付帐,也算是和法郎能够比较一下的贵金属货幣。
要是他们不收纸幣的话,也没有办法,现在这年头,纸卢布就跟废纸似的,要的出去啊,还得看现(银)大(卢)洋(布)。
总之,苏瓦松当地的平民,感觉这些俄国人来了,比起来法军可能在付帐上,还更痛快一些,甚至都不忍心忽悠他们,实在是有点憨。
至於往巴黎前进,索洛维约夫还准备继续向西,这样总是欺骗性比较强的。
“您要是去巴黎啊,我也不是说什么。皇帝要是能够赶回来,最好还是离他的军队远一些。”
“这我知道,不过从特鲁瓦那边回来,要走的路可很远,您也不要觉得只有法国军队行军最快。我们俄国人也不差,在瑞士的时候,连鬼门桥我们都过去了,俄国士兵总是能够走出来一条路的。”
和这老头相处,倒是还有些愉快,不过也时间短暂。
俄军还要继续向前,奔著巴黎而去。
一路上要是这样秋毫无犯的话,动静其实闹的也不小,倒是能够有效的减少法国人的抵抗。
而且折向北面,对於拿破崙来说,战场感知就要弱了很多。
如果要阻拦他们,大概也只有让正在比利时这边的贝尔纳多特也回军,和巴黎的守军集合在一处。
但贝尔纳多特的背后,还有数万人的联军北方军团,以及荷兰和英国人的联军,一时间倒也做不了什么。
往巴黎去的道路上,甚至都没有什么军队来阻拦,甚至连小打小闹的零星袭击都很少见。
要知道在巴尔干的时候,索洛维约夫在有当地斯拉夫人支持的情况下,还被奥斯曼的散兵游勇打过黑枪,只不过万幸没有大碍。
看样子在皇帝离开以后,连那个打鸡血的人都不在了,抵抗就要变弱很多。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