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身神秘辽阔,葬星原只是其边缘一隅。谷中典籍对其深处记载甚少,只知凶险异常,非人力可及。至于其他宝物……老朽未曾听闻。”他倒是热情介绍了许多百花谷特有的灵植丹药。
虽然没得到直接线索,但凌霄也不失望,毕竟五行仙宝若是那么容易打听,也不会如此难寻。他在百草堂外静候了约莫一个时辰,忽然,殿后丹房的方向传来一阵清越的钟鸣,意味着炼丹已毕。不多时,一位身着淡紫色宫装、气质雍容、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却难掩风华的中年女修在一众弟子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谷主!”值守长老连忙躬身。
凌霄也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凌霄,多谢谷主慷慨,容我等在此歇息,并为晚辈疗伤。”百花谷主目光落在凌霄身上,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却自带威严:“凌道友不必多礼。沈道友于我有恩,他的朋友,便是百花谷的朋友。令徒情况,素问已向我禀报,尽管在此安心住下调养便是。”“谷主高义,凌霄铭记于心。”凌霄再次致谢。他注意到谷主虽然刚炼完丹,神色间却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仿佛除了炼丹,还有别的心事。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凌霄正欲告辞,不打扰对方休息,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在百草堂侧殿通往后方药园的回廊尽头,闪过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形高瘦,穿着一袭略显陈旧的青灰色长袍,侧脸线条冷硬,手中似乎还拿着几株刚采摘下来的、灵气非凡的草药,正与一位百花谷的长老低声交谈着什么。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凌霄绝不会还是莫名觉得此人十分熟悉,像是见过,但他又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百花谷主注意到了凌霄瞬间的怔忪和目光的转向,她顺着凌霄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回廊尽头的灰袍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无奈,又似是担忧。
那人似乎也感应到了目光,交谈的声音顿住,微微侧过头,视线跨越回廊,与凌霄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深不见底,看到凌霄,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外人的出现并不意外,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凌霄心中疑窦丛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人他总觉得心神不宁,而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凌霄皱眉看他采摘药材的样子,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百花谷主轻轻咳嗽了一声,将凌霄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脸上恢复平静,微笑道:“凌道友也认识莫寂先生?”
凌霄收敛心神,不动声色地回答:“没有,只是觉得十分有面缘,我们曾经见过守寂,总觉得这位莫寂先生与那位天魔之子守寂十分相像。”
谷主笑了笑,语气寻常:“那凌道友许是认错了,这位莫寂先生是谷中旧识,精通药理,时常会来谷中交流切磋,或寻觅一些特殊药材。”
不过,她似乎不愿多谈莫寂先生,很快转移了话题,“凌道友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沁芳苑休息。若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弟子便是。”
对方显然不欲深谈,凌霄自然不便多问,便从善如流地告辞离开。
返回沁芳苑的路上,凌霄心思电转。莫寂先生的出现,让百花谷之行蒙上了一层新的迷雾。这位神秘强者,和守寂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次出现似乎都牵扯着些关键,而且,他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与他寻找五行仙宝是否有关联?
回到客舍,骆长风和魏玉珠迎了上来。施苒已经泡完药浴,沉沉睡去,气息平稳了许多。
“师尊,可见到谷主了?”魏玉珠问道。
凌霄点点头,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告诉他们:“见到了,谷主很是客气。不过,我还在谷中见到了另一个人。”
“谁?”骆长风敏锐地察觉到师尊语气中的异样。
“谷主说他叫莫寂先生。”
“莫寂?”骆长风和魏玉珠都重复道。梵音界和彼云之端从没有莫寄的名号,但能让凌霄留意之人,肯定不简单。
“尊长觉得哪里有问题?”魏玉珠讶然。
“不清楚。”凌霄摇头,目光微凝,“我虽然从没有见过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他我就觉得心悸,我总觉得,他也许没那么简单,以后你们记得避着些!”
骆长风皱眉:“师尊是怀疑,他可能与我们要找的五行仙宝有关?或者……他与百花谷本身,藏着什么秘密?”
“不确定。”凌霄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繁花似锦、祥和安宁的山谷,“但他身上笼罩着一层灰雾,为师一面之下却难以看透,我们既在此处,需多加留意。苒苒需要静养,我们便趁此机会好好休整,同时也小心观察。或许,能有意外发现。”
莫寂先生的意外出现,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三人心中荡开圈圈涟漪。原本只是作为疗伤中转站的百花谷,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日,四人安心住下。施苒每日浸泡百花灵露和服用百草凝元汤,气色一天天好转,虽然本源依旧虚弱,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般随时会碎裂的琉璃般让人心惊胆战。凌霄和骆长风也抓紧时间恢复灵力,稳固修为。
凌霄偶尔会在谷中散步,借着欣赏灵植的名义,看似随意,实则在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