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岂会…岂会伤重至如此地步?甚至连气息都如此微弱!尔等究竟是谁,竟敢冒充挽山君!速速从实招来!”
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守卫修士们不再犹豫,纷纷彻底亮出了手中的刀剑法器,灵光闪烁,森然寒冽的气机毫不客气地锁定了阵台上的四人,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刻动手拿下的架势。
魏玉珠何曾受过这等质疑和威胁,气得俏脸发白,柳眉倒竖:“你们!有眼无珠!”
骆长风更是面色一沉,猛地踏前一步,虽然长剑未出鞘,但一股凛冽纯粹的剑意已沛然勃发,将他身前的空气都激荡得微微扭曲:“放肆!我师尊在此,岂容尔等如此无礼质疑!”
凌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似乎对眼前这番情形并不感到意外。以他如今这般狼狈脆弱的模样,确实难以让人相信他就是那位名震灵界的挽山君。他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试图取出某种信物证明,然而胸腔内翻涌的气血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形剧烈地晃了晃,眼前发黑,险些直接栽倒在地。
“师尊!”施苒惊惶失措,几乎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支撑住他向下滑倒的身体。过度焦急和愤怒的情绪在她心中翻腾,腕间那圈诡异的红丝骤然变得灼热滚烫,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细微的猩红色光芒在她金褐色的眼眸深处急速闪过。
吃了他们!把这些拦路的、聒噪的蠢货全都撕碎!一个不留!
一个冰冷而充满戾气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在她心底炸开,充满了诱惑与暴虐的杀意。施苒浑身一僵,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用力之大,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强行将那可怕的念头压了下去,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这该死的红丝绕!它已经开始能更直接地蛊惑她的心智了!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骆长风的剑几乎要出鞘的刹那,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及时从大殿一侧的雕花木门处传来:
“何事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深蓝色祥云道袍、头戴青玉莲冠、面容儒雅俊朗的中年修士,正缓步从侧殿走来。他气质雍容,步伐沉稳,显然身份不凡。他目光温和却极具穿透力地扫过场中,在看到被施苒和骆长风搀扶着、几乎昏迷、浑身是血的凌霄时,他脸上的从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布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挽山…君,凌…凌霄师兄?!真的是你?!”他失声惊呼,再也维持不住镇定,快步上前,几乎是无视了那些紧张戒备、正要解释的守卫,直接冲到了凌霄面前,声音里充满了旧友重逢的激动与看到他如此惨状的颤抖。
“十年…十年一别于天阙城,还想着日后得闲,定要去梵音界浮梦山寻你切磋论道,没想到…没想到竞会在此情此景下再次相见!你…你怎么会伤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
凌霄涣散的目光聚焦,看清来人面容,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了少许,露出一丝真正带着疲惫与无奈的浅浅笑意:“清河君…沈令月…道友,许久…不见了。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来人正是彼云之端镇守此地传送枢纽的负责人之一,亦是彼云之端三大剑宗之一“扶仙剑宗”的长老,道号“清河君”的沈令月。他与凌霄乃是多年前便相识的旧友,虽分属不同世界,却颇有交情。沈令月立刻注意到凌霄那糟糕到极点的重伤状态,脸色骤变,连忙上前扶住他另一边手臂,同时对那些仍有些不知所措的守卫厉声喝道:“还不快收起法器!退下!确是梵音界的挽山君凌霄宗主无疑!尔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快,立刻开启东侧殿最好的那间静室,取我珍藏的那瓶“九转还玉丹’来!速度!”守卫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惶恐和后怕之色,慌忙收器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依言迅速行动起来,有人跑去开静室门,有人飞奔去取丹药。
紧绷的危机似乎暂时解除,施苒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猛地一松,这才感觉到双腿都有些发软。而与此同时,她感觉到师尊身体的重量又沉了几分,几乎完全压在了她和沈令月两人的身上。
“挽山君,你…你怎会伤得如此之重?简直…”沈令月一边和施苒一起搀扶着凌霄快步走向侧殿,一边急切地追问,声音里满是忧心忡忡。他的目光疑惑地扫过紧跟在后的骆长风和魏玉珠,最后在施苒那若隐若现、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腕间红丝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是…是我的徒弟们…”凌霄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扯动着肺腑的伤口,“在妖界北境…遇到了些大麻烦…是肥…”
他的话还未说完,猛地身体一颤,又是一大口带着细微冰晶的暗红色鲜血咳出,尽数染在了沈令月湛蓝色的道袍前襟上,晕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深色。他的眼睛缓缓闭上,最后一丝强撑的意识终于彻底涣散,头无力地垂落下去。
“师尊!”“师兄!”
几人惊惶失措地将他小心安置在静室中央那张散发着温润灵气的白玉榻上。沈令月立刻坐到榻边,双指并拢,运起精纯柔和的水系灵力,小心翼翼地点在凌霄眉心与心口几处大穴,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