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原来是许大茂教唆的啊!“接着说!”
刘海中被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因为紧张而更加尖细急促:
“就是今天傍晚,天擦黑那会儿,许大茂揣着包花生米,晃荡到我家门口。”
他模仿着许大茂那副吊儿郎当的腔调:“他…他跟我家那两个傻小子搭话,说什么…说罐头厂整天飘着肉香,勾得人睡不着觉。
说厂里管得死严,好东西都藏着掖着,尽卖到外国去赚大钱了,咱自己人连味儿都闻不着。”刘海中学着许大茂的样子,挤眉弄眼,语气里充满了煽动性的蛊惑:“他还说,那么大的厂子,机器轰隆轰隆转,每天得有多少磕了碰了,卖相不好的残次品?
手指头缝里随便漏点出来,就够咱们解解馋了!扔了也是浪费!”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最可恨的是,他还提您,石厂长!他说您对咱们院的人最讲究规矩,最讲道理!他说…他说咱们替厂里消化点这些残次品,那是帮您减轻负担!是…是懂规矩!是给您面子!”刘海中说到这句时,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试图邀功的意味,还偷偷觑了一眼石毅的脸色。
石毅依旧沉默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刘海中所说有几分真几分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是谁捣鬼就行。
刘海中被石毅这沉默的表情弄得心里七上八下,那股邀功的劲头也变小了不少,只剩下被包围的惶恐。他抹了一把额头上再次涌出的冷汗,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石厂长,您说许大茂这安的什么心啊,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他撺掇俩不懂事的孩子去干这事,这不是存心要毁我家,要…要败坏您的名声吗?
这…这跟搞破坏有什么两样?他就是个坏分子,彻头彻尾的坏分子啊!”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一股悲愤涌上来,声音又拔高了些:“我家光福…光福才多大?脑袋磕那么大个口子,血流了一脸!
要不是厂里保卫同志发现得早…后果…后果我想想都后怕啊石厂长。都是许大茂害的,他必须负责,必须严惩!”他挥舞着手臂,仿佛许大茂就在眼前。
石毅依旧没说话,不过他对士兵们摆摆手,示意散开。士兵们也是顺从的散去了,只留下车上的下来的那个士兵站在石毅的身后。
石毅掏出了烟,扔给了刘海中一根,紧接着自顾自的点上,然后问道:“阎埠贵来我这,是不是也是许大茂…”
刘海中手忙脚乱的接好,然后脸上就是一喜,这是个好兆头啊!自己来对了,听了石毅的问话,连忙开口:“对,就是许大茂挑唆的。
而且阎埠贵回去后,还在院里败坏您的名声,说您不顾念老街坊的面子,说您是得势不认人的小人,老难听了。”
石毅微微一笑,许大茂这家伙也就这点手段,终究是层次太低。这是想坏了自己的名声,让他失去群众基础啊!
可惜,许大茂忘记了,虽然他在四合院有房子,可并不在四合院居住,四合院众人的看法可影响不到他,厂里的一千多职工,连带家属好几千人,那个不是对他心怀感激。所以许大茂这是想瞎了心,这招对他根本没用。
至于撺掇刘家两兄弟去罐头厂偷罐头,估计是再填一把火,让刘家兄弟被抓,处罚后,然后继续败坏他石毅的名声。
至于许大茂知道赚外汇的事情,石毅也没放到心上,毕竟这也没保密,军一厂全厂职工包括家属都知道,这还怎么保密?
他根本没想到许大茂准备用这件事举报他,毕竟军一厂可是有着自主权的,他不想办法卖东西,工人们的工资谁发啊?
这是领导批准的,举报有什么用?
“老刘啊,你能来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
虽然这些对我一点用也没有,但也是你的一片心意。
这样吧,你明天去找你们厂后勤的李主任,我会提前打好招呼的。”
石毅笑呵呵的说着,刘海中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可比许大茂他们好用多了,他是真为了当官,什么都能干。
“谢谢,石厂长。谢谢。”刘海中闻言,那张胖脸上的笑容那是藏都藏不住,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那是恨不得给石毅磕一个。
“呵呵,不用。对了,院里秦家,到时你帮忙照顾一下。”石毅说道。
“您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秦家人在院里受欺负。”刘海中立即拍胸脯保证道。
石毅点了点头,然后又提点了一句:“老刘啊,要想当官,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刘海中下意识的摇摇头,他从没当过官,怎么能知道呢?
“这最重要的是忠心,墙头草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要照顾好下面人,让他们知道跟着你,能有饭吃,能混的更好,这样,上面有罩着你的,下面有拥护你的,你才能在那个位置上长久,要不然很快就得下去。”石毅语重心长的说道,刘海中如果得势了,照顾一下秦家也省了自己不少事,而且轧钢厂的王厂长马上就要升了,李怀德那边正准备插手车间,这就是个机会。
“啊?”大致意思他明白了,但这玩意怎么做啊?他只是小…咳咳!高小,不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