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张一跟爷爷聊了很久,围着海东青身上绕了一圈。
爷爷家家里有多余的马鞍、缰绳、马澄等等,便不用在马场或者其他马市买,这些还是爷爷在战场上精挑细选的。
马具如果用不够,九叔公家另有很多,就怕马不够用,不怕马具不够。
这时苏岩看时间差不多是三点,向爷爷提议道:“阿公,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回去了吧,再晚一点,我怕天黑了,快点回去吧,怕马跑慢了。”
听到这里,爷爷和张一都笑开了。
爷爷解释道:“哎,阿岩,今晚肯定要在叔公家住啊,这匹马才买回来,你让它跑四十多公里啊?它哪里跑得动啊?肯定是慢慢牵它回去啊,马大部分时间不能骑着回去,要带(牵)回去,你想让它跑回去啊?哈哈。”
这样吗?不懂。
苏岩想着很多路确实不是好走,带着这匹马跑来跑去,它会有不良反应,平时它在马场不会跑那么远,忽然来那么一下,肯定很难受。
能走得慢一些就走慢一些,适当骑一骑便可。
明天停停走走回家,先让爷爷骑着它,自己则慢慢牵着它走,往远牵一点点,或者走陡峭摸着它来牵着走,让它熟悉。
他说道:“哈哈哈,哎呀,我不知道啊。上次你们买马的时候是快天黑才回来,我以为你们是买回来直接赶回来。”
苏岩突然想到,当初爷爷确实是第一天去,第二天回来。
他以为是那时候路不是很好走,如今很多靠近水库、铁矿的土路修了起来,土路比以前宽点,按理来说是好走些,没想到有这个原因。
他点点头,回话道:“好啊,我们先在这里住吧。”
过山风跑了过来,目瞪这匹白马,白马怎么看都是不是很顺眼。
苏岩感觉迟早有一天它们要打一架,必须要打,不打就不正常了。
打过之后,基本上谁服谁,除非是差距较小的,那有可能。
有一方被绝对打输后,格局已定。
今日不是借着别人家的马过来,别人家的马哪怕白马打输了,被牵回来后,仍不服气。
但被同一个马厩下面的马打败,就不一样。
以后不会继续经常打血架,打是都是小架,问题不大。
良久,苏岩在,它们一直没有爆发矛盾。
稍后他去了厕所,回来时发现过山风跟海东青打过架了,速度快得很。
刚才他只不过离开十来分钟而已,爷爷在跟张一在旁边看着,一点都不拦,四只小狼崽也在旁边蹲着看,叫了几声,感觉特别过瘾。
狗打架都是小儿科,牛马打架才过瘾,肌肉爆发的对碰不是狗牙齿能能比的。
二马打过之后,过山风气势凶狠,赢下了新伙伴海东青。
而海东青的气势明显变弱了几分,连忙往后退,不敢与过山风对视,相距过近。
他在河里洗过手后,过山风走了过来,跟它炫耀一番。
他将马脸两侧细看许久,它没受什么伤,它一直“哼哧哼哧”地叫着,在炫耀自己的过“马”本事。苏岩拍了拍它的脸,捏着它的耳朵,摇头夸道:“好啊你,经常干好事给我,我是不是应该怎么夸你啊?小东西。”
第一场大战已过,过山风完胜告捷。
苏岩本以为它们怎么说能打很久,没想到就十来分钟,够狠!
并且,过山风在打斗过程中几乎不受伤,有些小缺口,养一段时间便完全恢复如初,没问题。至于白马,伤口不大,过山风更多的是气势来打压它。
刚才过山风用各种方法来“驯”它,要么怎么说它坏呢!他们家养了好几年的过山风,比马场的要壮很多。
苏岩他们家平时对它很好,蒙古改良马虽说耐高温、耐粗饲,然没有精饲料便养不大、养不肥、养不壮。
苏岩拍了拍过山风的脖子,笑道:“不错不错,以后你还是家里的老大,我还以为你会陨落,哈哈。”他跟它开了个玩笑之后,来到爷爷这边,打趣道:“阿公,你看一匹是六年多的马,一匹是不到三年的,买的就是打不过家里养的。”
以后说完之后,爷爷去刮了刮过山风的脸,对它的表现很满意。
这匹马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他对二儿子(苏明有)特别疼,不然过山风会去他家养着。平时如果苏岩家人牵着过山风回家,它通常都会在爷爷家停留一下,看看爷爷在不在家。
在家的话,就在他面前叫两声,再心满意足地回家。
苏岩骑过一次马后,这匹白马便完全服了他,他靠近它的左侧面,没见到它有什么躲闪。
如果马不服气会躲人,甚至会有一些类似于攻击的倾向,它完全没有。
再加上过山风跟他特别亲近,它哪里还敢乱惹,万一过山风上来再咬自己怎么办呢?
刚才过山风还是留了后手,不然能将它耳朵咬出一个几个血洞才是。
他拍了拍它的脖子,摸摸它的长脸,其他敏感的地方先不去摸,过段时间熟悉之后便可以摸了。明天分段进行回家,四十多公里回家肯定很费劲。
遇到生路,它会犹豫许久,并且对他们还不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