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花见到小侄女拍桌子,快手把她的手按了一下。
她笑道:“星石呀“不可以拍桌子的,好吃就是好吃,不能拍。”
由于这个动作有点类似于以前的要饭,自然是很不适合。
苏星慧此时将竹鼠肉吞了下去,满足地长“啊”一声,赞道:“怪不得公太一直跟我们说竹鼠肉好吃,原来是这样子的。阿爸,你是不是藏了好多呀?肯定有,怎么可能只有一个。”
这个……我也希望是。
“哎哟喂,”苏岩在旁边说笑道,“你是不是觉得竹鼠跟田鼠一样啊?每次弄到都是一大窝的那种,哪有那么多好事啊?大竹鼠两个在一起的情况很少见的,要是能同时遇到,那肯定很特别的。“更别说同时把它们抓到,你想想有多难,还想我藏几个?我藏这个大拳头,你要不要?”苏岩伸手化掌再立拳立在大女儿面前,逗逗她。
苏青花坐在他对面,笑道:“哎哟哟,阿哥,你的拳头你自己用着吧,我们要竹鼠,越多越好!”苏青花最是了解苏岩对竹鼠的渴望,以前他们就跟爷爷吃过一两次便爱上了这种味道。
当地虽然有竹鼠,很难弄到,他们在贵妃山寻着山路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个很新鲜的竹鼠窝,且竹鼠的推土特别干净,有极其明显的活动痕迹,像是刚搬家的。
他们赶紧回家拿了用来挖东西的厚锄头,再加上长短两个镐子。
二人挖了大半天,才挖了三分之一,后来确认之后是放弃了,没办法,差得远了。
自此以后,他们对竹鼠又多了一番敬意,这种破土它们都能挖得起来,有点厉害。
他们再往下便是许多岩石堆或者碎石堆,其他的土也变成了“死泥”。
所谓死泥,便是这些山土板结成块许多年,一直没有松过,它们的透水性特别差,跟黄泥这样的自然粘土有点相似,但是比黄泥还要黏烂。
可想而知有多么难开挖了,二人只得放弃。
苏岩看着家人的筷子夹得比先前快了许多,在旁边笑着。
他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竹鼠太难弄到,那干嘛不自己去买?
家一点点改善了,买一只竹鼠,一斤五块钱,五六块钱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上次买羊肉同样花了些钱,日后买一斤竹鼠肉还不错,这种口感比牛肉好吃得多,完全值得!当苏岩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在旁边笑了笑,而老婆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异常的笑。
莫老师像是一个大侦探,靠近他旁边,压着声音说道:“阿岩,你是不是想买竹鼠然后跟我们说“素云,我们花好多力气才把它抓到的,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多麻烦、多累……钦,你们小心点啊,一点汤汁都不要浪费’?
“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说这些?哼,肯定是!”
莫素云模仿别人的语气,简直是一比一的刻画。
她经常重复同学们的对话,有些人的口头禅或者语言习惯都不一样,她听多之后自然能模仿出来,更别说跟自己结婚几年的丈夫了。
他那点小心思自己明明白白的,哪里骗得过她?一猜就知道。
莫素云跟他逗乐一会儿之后,对他说道:“你不要把这个事情揪得太死,哪怕搞到一窝竹鼠,最大的两只又能怎么样?撑死不过是六斤到八斤,就算是一大窝竹鼠,算它十斤,十斤也就是五十、六十块而已。“你搞个大一点的水鹿,不比它值钱多了吗?还有三七、白术,也更安全,别纠结啦。虽然吃不到多少次,但我对你今天很满意了,虽然只是四两的竹鼠肉,哼哼。”
她说完又低头笑了两下,她感觉这跟老鼠有什么区别?
说好的竹鼠又肥又大,肥倒是肥,但“大”这个说法,她自己很不赞同,一点都不真。
苏岩见状,暗叫不好,老婆和小孩子对竹鼠有不小的“恶意”呀。
不行,一定要让他们改观。
什么时候逮到那只很狡猾的母竹鼠,一定一面用来炖,一面用来红烧,看它怎么敢跑,凭什么敢跑啊!良久,女儿们摸摸肚子,今天吃得确实很好,吃的玉米比肉多多了。
妈妈还炒了一碟窝辣菜伴油渣,凑成一餐,他们家人多,筷子也多,自然不够分。
吃完饭后,他们拿出跳棋来玩,此时堂姐苏银花跑了过来,带上小白一起来。
目前他们的餐桌一块骨头都不剩了,全部让小松和包子包圆了,一点都不剩。
小白在八仙桌下绕了一些,本身它们经常串门,小松并不会认为小白是侵犯自己的领地,随它怎么玩,除了大餐的开餐前。
此刻自己吃饱了,它想玩多久玩多久,无所谓。
小松从对方的嘴巴中也闻到了方才特别熟悉的竹鼠味,显然小白是吃过了,它凭什么还敢来?这不是找打吗?
小松刚吃饱,没空理它。
如果是平日,它有自己家没有,小白过来就是挑衅行为,必须要联合包子来攻击它。
苏银花来到小天井后,向堂嫂喊道:“三婶,我听我爸说你们买了跳棋呀,我想过来玩,可不可以呀?”
莫素云靠近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笑道:“当然可以了,随便玩。好啦好啦,你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