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配上沾了泥的白衣,有种扑面而来的破碎感。薛丛理特意吩咐狱卒要给纪氏些苦头吃,林大人有个想法,他想验证,交代给薛丛理,带纪氏进大牢时,一定要让她看起来非常狼狈。
就这样,她被狱卒拖拽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杜尚荷甚至露出了些许笑容,压根就没有养育自己多年的祖母再也不会回来的伤感。
严庆不禁有些心冷,他还记得,大概在四年前,杜尚荷出了水痘,烧得不醒人事,迷迷糊糊之中不停抓挠身上的痘,还是纪氏整夜抱着她,帮她止痒,不让她乱抓,才没让她破了相。
还有一次,大小姐贪玩,差点从假山上摔下去,还是纪氏不顾自身安危,扑过去将她救下,她没事,纪氏却伤了脚踝,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
照说哪怕是条狗,从小养到大也养熟了吧?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能一点都捂不热呢?
难不成随了她那冷血无情的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