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州三番两次扫她的兴,元扶妤如他所愿。
元扶妤觉着,比起以前那个会勾着她的谢淮州,如今的谢淮州大抵是太和她心意,才会让她如此。所以这样冷一冷也好。
若能自此放下,也算放谢淮州一马。
谢淮州理了理衣袖从榻上起身:“崔姑娘,保重。”
“等等,今日谢大人和翟国舅前后脚来这宅子,是知道崔国舅要杀我,所以过来救我的?”元扶妤问。“当然,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谢淮州照实回答。
这个节骨眼上,翟鹤鸣若杀了崔四娘,闲王那边怕是压不住。
到时候闹起来,更麻烦。
但谢淮州没说,他心底也有些隐秘的……不希望崔四娘出事的念头。
“除此之外呢?”元扶妤追问。
“除此之外?”谢淮州不答反问。
“不送………”元扶妤趴在软枕上,随手拿过桌案上的书翻开,看也不看谢淮州。
“告辞。”
谢淮州从崔家出来,上了马车,心中那股子沸腾的燥意还未平复。
他松了松领子,只觉不够畅快,解开衣襟纽扣,将领口扯开,凉风灌入才让他舒坦一些。
越是告诫自己,就越是压不住心底滋生的暗火。
他抬手抚上自己的鼻子,鼻头相触那刻,梦中湿热滚烫汹涌交缠过的唇,与他的唇几乎毫厘之隔。谢淮州呼吸加重,随脉搏跳动喷张的血液亦隐隐有沸腾之势,额头青筋也突突直跳。
他推开马车窗牖,寒风裹挟着细雪扑了进来………
谢淮州混乱的神台清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