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节,我去看过它,还是李农李局带我去的,每天吃的比我好,小牧也快退休了,老了。”
罗锐点点头,看向何东:“卫星电话有吗?借我用一下。”
“有的,我带你去。”何东拿一块毛巾擦了擦手,站起身来。
木材厂住的都是木屋,也没有涂蜡,所以木头墙面被虫侵蚀的厉害。
华人和罗兴亚人是分开住的,在坡上围起了三米高的铁丝网。
华人占据高地,能够俯瞰整个木材厂,一是方便管理,二是,一旦出现危险情况,能够快速地反应,而且铁丝网也能进行阻拦。
毋庸置疑,安全方面,何东他们做的很好。
但何东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他的副手邱文和有些阴冷,都不是那种能够筹划大局的人。
很明显,真正管理木材厂的是老会计江中军。
木材厂的账目、流水等等财务项目,都是他打理,他不是主人,谁是主人?
这个人,罗锐不太了解,所以趁着现在和何东独处的机会,他问道:“江叔,这人比较内向吧?”
何东也不是纯傻子,他能够听出来罗锐的意思。
他耸了耸肩:“老古董罢了,我老爸就是让他盯着我的,算是我们老何家在川省的远房亲戚,我爸没让我管这儿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自从搞这个木材厂,都是他一直管着钱,我想要用钱,都得向他伸手。”
“老一辈的经验,都得听,不然要吃亏的。”
何东点头:“我老爸也这么说。”
走到何东的住处,他推开房门,问道:“对了,罗总,我还是那句话,需要帮什么忙,尽管说一声,别客气,我是真的很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行,我会考虑的。”罗锐颔首。
片刻后,罗锐用何东的卫星电话,拨通了莫晚秋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这回又是哪边的?政府军?knu?还是dkba?我说了多少遍了,钱没那么好拿,人要安全的给我带回来,五亿美金一分不少,人带不回来,或者是没消息,他妈的给我滚蛋!”
罗锐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晚秋,是我。”
随即,电话那头沉默了。
长时间的沉默,让罗锐的心脏怦怦直跳。
“你……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
罗锐舔了舔嘴唇,苦笑道:“我们的卫星电话在nh85公路给丢了,所以一直没办法联系你。”
“你现在人在哪儿?”
“瓦莱外围,中华商会这边的木材厂。”
莫晚秋吓了一跳:“你怎么跑这么远了?沿途那么多哨卡,你是怎么过去的?”
“说来话长,你听我说……”
“那就别说了!”莫晚秋立即打断他:“告诉我坐标,我让人来接你。”
“不是,我没打算现在回去……”
顿时,莫晚秋不说话了,而后,发出一声咆哮:“罗锐,你妈的混蛋,你要上天啊,我他妈的为了找到你,我几个晚上没睡着觉了,撒出去了大把大把的钱,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吗?”
罗锐咬了咬牙:“对不起,我得完成*和人民交给我的任务。”
他本来想说一句俏皮话,以为能哄一哄莫晚秋,但迎来的却是无尽的怒火。
“滚,老子不想再看见你,老娘要改嫁!我现在他妈的就让律师坐武装直升机过来,你把离婚协议给我签了,女儿归我,所有财产都归我,你滚,有多远滚多远!”
罗锐无奈地长叹了一声,非常郑重地道:“老婆,我是警察,我们说过的,就这一次,完成最后一次任务,我就回来辞职,绝对的。”
莫晚秋还从来没听他这么叫过自己,顿时,气消掉了大半截。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开口问道:“那你说,我要怎么帮你?”
罗锐眉毛一挑,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翌日一早。
罗锐从小木屋的床上睡醒,最近这十来天,他难得睡一个好觉。
方永辉和蒋峰也是如此,这两人睡的一间屋,鼾声震天,你把我吵醒,我一会儿又把你吵醒。
直到上午十点,他们才出门洗漱。
这片林子,山高林密,望不到头,亚热带的气候,也感觉到很潮热。
联排木屋的斜下方就是岗哨,高度和木屋持平,方永辉和蒋峰看向岗哨里的两个武装人员。
他们都是华人,脖子挂着望远镜,肩膀斜跨着长枪。
见到方永辉他们的目光,这两个华人笑了笑,近乡情怯,对于自己的同胞,他们很亲切。
其中一个年轻华人,大声问道:“昨天就看见你们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仰光。”方永辉回答。
“不是,我是问你们的老家在哪里?”
方永辉道:“海东省临江市沙河县。”
年轻华人到:“我秦省的,你去过秦省没有?”
“去过几次。”
“好玩吗?”
“挺好玩的,六朝古都嘛,历史名胜很多。”
年轻华人向自己的同伴道:“你看,人家都说我们秦省好,就你这个川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