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着没吭声。
扁鹊不解反问:”为何要讽刺嘲笑?”
扁鹊总归是来过几次黑市的,看看对方,却是选了更远的一只木墩,坐下来,顺便取了一个假名,道:“乌金。你是经常来此地的?”
“我先看看,若是需要额外的治疗的话,再约其他地方。”赵通说着,让跛足男子就坐在对面的木桩上。
扁鹊此时翻手从腰间摸出四根针,夹在手指缝里,一根根的扎在了跛足男子的腿间。
“来人了。”一名少年小步而来,冲着赵通报告了一声:“一个人,左腿有点跛。”
扁鹊不由深思起来。
“我该给多少钱?”跛足男子站起身来,试着动了动腿脚,虽然被扁鹊阻止了,可脸上的笑容还是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没有人再找过来,众人纷纷起身离场。
赵通有心耍一把强悍,顺便甩掉扁鹊,于是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围墙前,一个快步,直接跳上了墙。
赵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扁鹊的表情,心想,这家伙竟然比我还能吹?
他有些不确定的端详着扁鹊,很快发现他的年纪比预想的还要小。
扁鹊向赵通看了一眼。
赵通继而道:“我二弟的话,往往是治病于病情刚刚发作的时候,一般人只当他的医术一般,只能治疗普通的病症,殊不知,他是将大病扼杀于小病中了。所以,我二弟名声不显。”
院内,冷清的有些怕人。
到了附近,昏暗的夜色中,更有一些少年在跟前打闹,并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扁鹊。
赵通微笑,示意他坐下来,道:“你要治病吗?”
几名少年也没注意到扁鹊的年龄,只是盯着他,一直到扁鹊的背影消失为止。
“医生。”扁鹊回答。
“卖药的还是看病的?”
扁鹊有点被问住了,如果要回答的话,他擅长的病种还真是不少,一时半会都说不完。但在这种场合,啰哩啰嗦的介绍自己,显然也不是一个很恰当的选择。
扁鹊自己给自己出题,且在面前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两份病历。
灯下,要么有人,要么有摊,要么是写着字的纸板,讲究些的,则有小旗或符号以表明身份。
扁鹊微点头表示知道。
扁鹊没往跟前凑,只是继续往里,直到看见有“医”字的旗帜出现,扁鹊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跟师父来过几次。”扁鹊特意说到这个,并注意着赵通的眼神。
“真的?”跛足男子再次确认。
他这幅正儿八经又神神叨叨的样子,是在黑市里卜卦多年,骗人无数才练出来的,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扁鹊,自然是不在话下。
疼痛感几乎是没有了,如果不是扁鹊告诉他还得几日才能愈合,男子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痊愈了。
“哦,那今天就咱俩人了。”黑衣人指指身边的木桩,道:“坐下吧,今天大约就咱们俩人了。对了,鄙人赵通,你怎么称呼?”
“那你来试试。”跛足男子说着又起身,瘸着腿挪到了扁鹊面前。
5个银币甚至能顶半个月的房租了,如果每天都有这个收入,都可以让扁鹊重新启动实验了。
扁鹊有点犹豫的看向赵通。他的印象里,师父固然是收金币的没错,但他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收得到金币的。
赵通露出一抹笑容,口中道:“医院的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人还多……唔,我这里有点膏药,你拿回去试试看吧……”
接着,扁鹊边想边写,又将接下来几天的药膳,做了大致的梳理。
扁鹊自无不可的点头。
扁鹊这时候略有些惊讶:“他们不会吗?”
“用膏药就行了?”对方不太相信的样子:“我也用过医院的膏药……”
扁鹊听的出神,不禁道:“这反而更厉害。”
扁鹊笑而不语。单论针灸,师父的研究其实并不深入,不过,师父自有其研究的方向,扁鹊也从不如此比较就是了。
他对这个今天第一次来的医生,其实也是倍感好奇的。
扁鹊压了一下帽檐,一言不发的从几名少年身边经过。
对方走的很慢,但乍眼看去,并未见跛足。
就是受伤的跛足男自己,也是过了好一会才醒悟过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意外的道:“不疼了?”
“怪不得。”扁鹊立即就信了,并在脑海中琢磨起了赵通的话。
赵通却只是笑笑,用调侃的语气道:“有传承的,不错不错。你擅长治什么?”
扁鹊脑子里还在想着赵通的理论,自然而然的起身,跟上了赵通。
“可以。”扁鹊收起银币,给出了回答。
跛足男子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大约能维持一天。”扁鹊给出一个不太确定的时间点。
扁鹊回看了一眼师父的房间,像是往常那样,默默的回到卧室,看书笔记直到深夜。
少年熟练的接住铜币,揣入兜里,脚步不停的往前走,再拐入小道,消失了。
“医生还是卜卦?”对方的声音沉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