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老刘用嘴型向李壮勇问了一句,两人又都笑了出来。
“肩胛处有碎骨,要用藤条木板固定起来,等长好以后再运动方可。”扁鹊划拉了一下位置,再给老刘说明情况。
可要说治疗的话,军队里的医生,可从来都是将各种骨伤说出种种麻烦来……
老刘和李壮勇就听的有些惊讶乃至于好笑了。
扁鹊熟练的微笑:“没事。”
老刘不觉一愣。
李壮勇:“这么有把握?”
李壮勇背着手,掩饰着内心的得意,从后院转悠到前院,从的仓库转悠到前铺。
他双腿用力,想站起来,却是完全无法抵抗扁鹊的力气,只能挣扎着蹬腿。
他从小就跟着师父锻炼和训练的,区区重物委实不算什么。
有扁鹊帮忙,他一下子就清闲下来,干脆学着坊市里的大掌柜们那样,来来回回的审视着。
他这么一说,李壮勇和李猛都认真起来。
这时候,等在大车旁准备搬货的扁鹊已经完成了对老刘胳膊的观察,自然而然的上前道:“介意我看看你的胳膊吗?”
“怪不得。”
“仓库里药不全,我捡一些便宜的做敷料。”扁鹊回答的很实在。
虽然很少出诊,但在扁鹊有限的出诊经历里,自信这件事,都是师父多次强调的。扁鹊的自我实践,也充分证明了自信的重要性。
这个要求,跟医院里的医生是相同的,老刘没太多想,耸肩卸下了衣服,又是微疼皱眉的样子。
老刘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情况。
老刘痛的咬牙切齿,额头上肉眼可见的渗出汗来。
李壮勇不禁咳了一声,问:“扁鹊,你有把握吗?”
“你家是哪里的?”李钥指挥着扁鹊将麻袋拆开,再将粟子倒入前铺的木桶中,方才好奇的问了一句。
“仓库里也没什么好药。”扁鹊摇摇头,却是回身过来,拿了一瓶酒,清洗并浸泡麻绳和木板。
扁鹊再次摇头。
“就这里的材料来看,应该还是能保证的。”扁鹊问李猛:“你有什么想法?”
“李老板,身体怎么样。”老刘同样是退役的老军,一副皮糙肉厚的样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收来的山货,卖给李壮勇一部分。
“好。”扁鹊原本也没准备再弄更多的筐子了,因此回答的很痛快,并道:“这些都是适合煮药膳用的食材,如果是不认识的东西,就不要归类到里面。”
他的这份镇定自若,是跟着师父学习与练习而来的。
扁鹊奇怪的看他一眼:“只是最基础的固定而已。”
李壮勇则有些不好意思,忙道:“不用考虑成本,尽量用好的。”
李壮勇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要说起来,他在军队里见过最多的病症,也就是各种训练行军和作战导致的骨伤,包括老刘目前的症状,说到根子上都是军队里留下的老伤。
“你还……挺傲的……”老刘忍不住评价了一句。
扁鹊没有回答,亦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现。就他跟着师父出门锻炼的经验来说,水平差劲的医生不在少数。见到病人就开止疼药的医生,他也见过数名,别说本身的技术怎么样了,他们自己能保证头脑清醒,不把止疼药当丸就算不错了。
“大伯,笼头镇的刘叔来送货了。大车直接去后院了。”李钥在前铺接到了相熟的贩子,赶紧来向李壮勇报告。
说着,扁鹊的手指就用力按了下去。
“我们接下来,不会每天都要喝药膳吧?”李猛忍不住问凌然。
扁鹊上前一步,左手抓住老刘的手腕,右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且道:“有点疼,忍一下。”
“知道了。”李壮勇立即面容一阵,换上满脸的笑意,直奔后院。
不等老刘再说什么,一坨冰冰凉凉的药泥,就糊到了他的肩膀处。
扁鹊并不循着李壮勇的思路来,淡定的对老刘道:“我学医许多年了。”
“扁鹊!”李壮勇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叱了扁鹊医生,再向老刘解释道:“这是我们粮油铺新雇的伙计,刚来的……”
“夹板不可拆,尽量保持形态稳定。回去半个月以后,可以自行拆除,或者过来给我来拆除。”扁鹊叮嘱老刘的同时,迅速的将桌板陶盆等物,清洗的一干二净。
老刘不由看了李壮勇一眼,接着有些不太相信的道:“我之前看的医生,可没有看出来碎骨,只说是扯到筋了,许是扭伤……”
面对一名病人,扁鹊的态度是完全不同于面对房东太太,或者面对店主李壮勇的。
“我这个身体你知道的,好不了,坏不掉,不费力的时候也不疼不痒的,你怎么样?”
李钥穿着一件略紧身的袍服,背后看起来腰肢纤细,手肘和膝盖的位置亦是干干净净,说明她基本不用提抱重物……
扁鹊自然乐得如此。
“跟着师父的话,很辛苦吧。”
李钥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随意的找了个理由,说:“前铺的粟子卖完了。”
“还好。”
李猛笑了:“肯定啊,有些人家就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