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来自一个叫“猎知者”的组织,他们活跃于云中,喜欢收集、掠夺与贤者有关的遗物,与我们长城守卫军倒是没什么交集。”
小姑娘拎着菜篮往屋子里走,抱怨道:
“家属想要回尸体也是情理之中,我自有分寸!”
深夜,房间里。
“你派人去查一查,王贵死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有什么人见过他。”
阳刚俊美之余,又有着雕塑的冷漠。
说话的同时,她摸了摸小土狗的脑袋,“阿黄,有没有想我。”
宛如一道光照进脑海,灵光随之迸发,李信眼睛猛的亮起。
不知过了多久,翻涌不息的黑暗力量平息,他又一次在深渊的边缘,把自己拉扯了回来。
“案子还没查清,按照律法,尸体不能还给家属。”李信淡淡道。
他把所有的忧虑都压在心底。
“杀,杀光所有人,为父亲报仇,为死去的李氏族人报仇.”
女子“嗯”了一声。
耳边魔音阵阵,李信心里燃起滔天的杀意和戾气,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握向斜靠在桌边的螭虎巨剑。
李信半跪在桌边,左手死死扣住右手腕,整条右手臂染上凄艳的鲜红,黑丝阵阵升腾。
谈话到这里就进行不下去了,李信不再搭理他,独自思考。
李信一下抬起头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民妇不忍看着他魂无归处,身躯朽烂,请大人成全。”
李信越说越振奋,尽管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
“王贵在找凶手,凶手在隐藏自己。南凉街繁华,人口稠密,这里发生了命案,我们一定会加强戒备,日巡夜巡都会加大力度。这样一来,凶手反而安全了,可以更好的隐藏自己。”
这一刻,李信发现周围的守卫军们,纷纷看了过来,看向自己。
李信的右眼一片猩红,眼神被疯狂和暴戾填满,俊朗的脸庞一片扭曲。
“王贵的妻子说,他在寻找着什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他在找凶手。”
李信坐在案后,面无表情的思考着。
脸蛋瘦削,皮肤微黑,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张副官单手按住刀柄,大步走过去,他来到母子面前,沉着脸问询了几句,在周围守卫军的注视下,朝李信这边返回。
都护府和长城之间,常有往来,相互输送物资。
“嘿,您知道的,有时候损坏的不太严重,修修补补,还是能用的,也值些钱。”
城北。
“可他还是把王贵的尸体抛在客栈门口,这说明王贵身上有能曝光他身份的东西。”
当然,后边这两辆,案牍里是没有记录的,而是张副官打听出来的。
“咦,那不是王贵的妻儿吗。”张副官显然认得这对母子。
张副官愣了一下。
“前者想要保护贤者遗物,后者则费尽心机的抢夺。对了,沈梦溪说,猎知者这个组织虽然神秘,但成员遍布五湖四海,是个非常棘手难缠的势力。
“谁呀!”
李信一脚踢开巨剑,而后从桌上滑落,身躯弓缩如虾,额头青筋凸显,豆大的汗水滚落,五官扭曲。
俄顷,院门打开。
“什么?!”李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猎知者.李信搜刮肚肠的回忆一番,确认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道:
李信当即道:
“去查刺青的来历。”
张副官疑惑道:
当右手即将触及剑柄时,李信身子猛的前扑,“哐当”的声音里,桌上的杯具摔碎在地,机关灯台从桌上滚到地上。
李信皱了皱眉,吩咐道:
这时,张副官感慨道:
“凶手和统领您一样胆大包天啊。”
兜帽底下传来清冷的嗓音:
“小雨,没事少外出,提高便提高了,他们找不到我。”
知道王贵的身份后,调查就可以更加有效率,有针对性的展开。
这是他们早已推测出的事实。
“去看看怎么回事。”
“放肆!
“规矩就是规矩,王氏,营房乃守卫军重地,擅自闹事者,杖责二十,你再敢来营房外哭闹,别怪本官不客气。”
李信皱眉睁眼,凝视着张副官,不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没有?”李信一愣,审视着他:
“那你如何知道刺青源自猎知者组织?”
“是!”
后者想了想,眼睛一亮:
“我想起来了,每年都会有报废的平板车,那些平板车要么被拆了当柴烧,要么被下面的人偷偷卖掉。
凶手抛尸的目的是什么?
张副官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不是没有道理,肯定不是为了让王贵的尸体早点被发现,好快些入土为安。
她在一座小院门口停下来,轻轻敲一下门,捏着清脆的嗓音,用力咳嗽一下。
王贵命案是他接手的第一个命案,也是展现自身能力的契机,尽管嘴上没承认,但李信确实渴望得到守卫军的认可。
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奔跑在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