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
张副官是藏不住话的人,诧异道:
我本来可以假装没听见虽然大家都是看,但看的人不同,看出的门道自然也就不一样.李信强忍着尴尬,冷冰冰的斜他一眼,淡淡道本来想多解释几句,但是时间紧急,他直接说出答案:
“尸体是被人挪过来的,第一现场不在客栈。”
“带几个人沿街挨家挨户的去问,卯时有没有见到可疑人物出没抛尸,或者听见打斗的声音。”
最显眼的伤势是胸口大面积的烧伤,露出黑中带红的血肉。
“我要搜查客栈。”
“那么,这必然会留下痕迹,但客栈外和客栈里都找不到痕迹。”
长城虽是边关,鱼龙混杂,但有守卫军坐镇,秩序严明,命案其实不多。
李信点头:
“想办法联系上李氏族人,向他们询问如何平衡光暗之力,不趁早解决身体隐患,我迟早失控。”
张副官再次伸手,捏了捏尸体的脚踝,猛的缩回手:
“统领,南凉街‘来福客栈’门口发生一起命案。”
他指的是刺杀女帝这件事。
“不不不”
他微微点头。
而且这里是长城,一旦失控,会祸及很多无辜之人。
李信继续道:
“尸体双脚脚踝冰冷坚硬,受过冻伤。”
虽然他是个军官,不懂破案,但凶案的第一现场是重要证据之一的道理,张副官是知道的。
来福客栈的大门被两名守卫军挡着,街边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
穿着白色里衣的李信打开窗户,外面下雨了,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把自己砸碎在瓦片上。
一直无法驾驭统御之力的他,他在目睹父亲去世后,于绝望和悲伤中,觉醒了统御之力,统御之力光暗两面中的暗面——黑暗之力。,互为平衡。彼时的李信,因为心里的阴暗情绪,沦为了黑暗力量的奴隶。
李氏是掌控着统御之力的武道家族,也是中原的统治者。
而张副官招招手,唤来掌柜,询问道:
身为长城守卫军的统领,他不但要负责戍守边关,还得处理长城内的政务和治安。
黑暗中,黑发冒起红光,隐约有转变成血发的迹象。
很快,张副官去而复返,回禀结果:
张副官立刻带人奔出客栈,李信自己则在客栈外的街边来回巡视,不知道在找什么。
穿过营房,很快来到统领所在的办公堂。
这时,李信淡淡道:
吃过早膳了吗,站岗时不要携带啊.李信默默点头,与两名守卫军擦身而过。
作为女帝任命的长官,他重新回到长城,故土,面对着父辈们曾经戍卫的长城和疆域。或许是族人在诅咒他这个叛徒,来到长城后,自从放弃刺杀女帝,来到戍守长城,他便日日做噩梦,光明之力渐渐蛰伏起来,无法调动。
长城里有李氏族人潜伏,见到联络暗号后,自然会来找他。
张副官随行陪同,他发现李信搜查的速度很快,各个房间一掠而过,根本没有认真仔细的检查。
“下官觉得,您可以亲自负责这起命案,找出凶手,也好让营里的兄弟们知道,您是这个!”
守卫军营房把守严密,常人进不来,因此暗号需要画在显眼的位置,城门附近的城墙,完美附和这个标准。
尸体是被人挪到客栈门口的?
“统领,我觉得吧,虽然弟兄们说话不中听,但您确实太敷衍了。”
李信缓缓道:
“把客栈外的所有车辙印都拓下来,凶手就在其中。”
紧接着,他屈指弹出一道疾风,吹灭了灯芯。
身上披着黑色的鱼鳞甲,鳞甲上刻着复杂的、宛如火焰的纹路。这是长城守卫军高层才能穿戴的机关甲。
死者四十出头,满脸横肉,穿着再寻常不过的衣衫,看起来是个普通的百姓。
不,不能握剑,不能握剑.李信额头青筋凸显,豆大的汗水滚落,五官扭曲。
他在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抗衡着右手。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来福客栈”,李信勒住马缰,在街边停下来。
此时天色尚早,守卫军们聚集在伙房里用膳,李信离开营房,在接近城门位置的城墙上,画上一个李家用来联络的暗号。
李信很喜欢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是个不会说话的。
张副官开口说道。
守卫军们纷纷触摸死者脚踝,于是认可了李信的说辞。
大腹便便的掌柜连连点头:
“大人请!”
李信站在窗边,望着寂寂无声的雨夜,望着远处高大的城墙,眼神里透着深深的迷茫。
李信虚脱般的趟在地上,胸膛起伏,大口喘息。
一旦握剑,他就会失控,再也回不去了。
张副官恍然大悟,明白了统领的意思:
“他死于超凡力量。”
李信穿好黑色劲装,套上轻甲,抖手甩开红色披风,披挂于肩,再把靠在桌边的巨剑背在身上,推门离开了房间。
“统领,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