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生了病啊,兄弟姐妹被人打啦,子女失踪啦之类。即便消息真假不知,也总得回去看一眼才能安心吧?
如此一来,又筛掉了一群人。而等他们再想来长安时,就卡一下他们的车票、文牒。不让他们过来即可。
没了手下人的支持,还留在长安城里的死硬信徒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盈半青一脸轻松地讲着里面的门道,语气中却毫不掩饰对这些昊天狂信徒的厌恶。
她身为学宫子弟,去其他国家游历过,亲眼见过他国治下,平民百姓的生活状态。
保留奴隶制的周国,将人视为商品,可以在市场里随意买卖。
突厥的农奴,世世代代给领主当牛做马,比牲口都不如。
荆国民间愚昧而麻木,将昊天视为解脱的唯一途径,农民甚至愿意把粮食烧掉以供奉昊天,
带着全家忍受饥饿。
这些全都是虔信昊天的王国,
盈半青完全不能理解,生活在虞国的人,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国家也变成这幅样子。
如果说这些狂信徒都是权贵还好说,毕竟饿也饿不到他们头上,但据这些天的观察,最狂热的那群人,反而以平民居多。
“好了好了,难得回家,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何司平笑着起身,拿起桌上的碗快,拿去水槽准备洗碗。
铮——
腰侧的皇宫腰牌发出清脆鸣响,何司平用念力托举碗快,拿起腰牌端详。
“怎么了?”
盈半青注意到了未婚夫脸上的凝重表情,皱眉问道。
“太皞山,”
何司平放下了腰牌,严肃道:“发布了讨虞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