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
鬼锹用刀刃一指自己肚子上的巨口,冷漠道:“与我同行的有八名同袍,大家轮流尝试,看看能不能与其融合。
以成为妖魔为代价,救下城里其他人。
在我前面的三名同袍,没能挺过融合过程。都被巨口所吞食。
轮到我时,它终于像是吃饱了一般,与我融为一体,附着在我的肚子上。
靠着它,我潜出城外,杀死了敌方为首的魔教修士,逼退了叛军,救下了摇摇欲坠的军镇。
待到叛军退让,通讯恢复后,援军这才不急不缓地赶到——他们以为军镇早已沦陷,甚至都没有尝试派遣修士去看看情况。
这很讽刺,但更讽刺的地方在于,我被援军抓了起来,”
鬼锹大笑道:“他们说我与异类融为一体,已经堕入魔道,对我用刑,试图将这张巨口从我体内剥离出来。
你知道么,甚至那时候,我心底也只有委屈,没多少怨恨——我从小在忠嗣院长大,忠诚于虞国,知晓妖魔的破坏力,知晓妖魔的存在对虞国无益。
但在某天用刑后,我意外听到了狱卒们的交谈。
那天和我一起潜入将军府的剩余几名同袍,也被秘密抓捕、处死了。
他们看见了我与异类融合的过程,必须死。
其中一名同袍将事情经过告知了家人,所以他家里人也遭到秘密处决。”
鬼锹摊开手掌,冷笑道:“这就是鹰犬的下场。
我们未曾背叛虞国,却遭到了虞国的背叛。
所有的付出、血汗,在上面的人看来,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