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此刻均已到太原府镇抚司中,自首认罪。”
“是么?”
李昂微微一笑,瞥了眼王博繁,“既然已经认罪,那为什么还来找我?”
“咳咳,”
白发族老咳嗽一声,恭敬道:“李小郎君您是河东道观察,肩负百万百姓的性命。
我王氏中的一些个不肖子孙,为了一己私欲,触犯虞律,妨碍了李小郎君您的防疫方略,
于情于理,都应该在认罪自首前,向您负荆请罪。”
说罢,他伸出拐杖,请敲向王博繁的膝盖,后者向前跪倒,叩在李昂桌前的地上。
李昂扫了眼面如死灰的王博繁,转头看向白发族老,微笑道:“不愧是千年世家,能够将围堵太守府,轻描淡写地说成是触犯虞律。
能将家族集体同意的决议,说成是一小部分不肖子孙,基于一己私欲做出的决定。
我想知道,”
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王博繁,“所谓的一己私欲,是什么?”
“王博繁的长子王劼,在封城前患了鼠疫。由于封城,买不到基于前隋宗门篱花谷独门药方的草药。王博繁为了能给他儿子治病,所以才妨碍防疫方略。”
王博简接话道,“王劼三天前病死了,王博繁因此对太原府心生怨恨,愤恨之下,炮制出了围堵太守府的事件。”
还在王府的时候,王博简就已经和白发族老,详细讨论过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们之所以来找李昂,而不是找太原府中爵位更高的越王李惠,是有原因的。
首先,李惠虽然是亲王,但在官职上,依旧是河东道观察使的李昂,占据主导权。
其次,根据传回的情报,下令让镇抚司彻查那些围堵太守府的士绅的人,也是李昂,而非李惠。
这可以理解,毕竟造成围堵事件的源头,就是“李小郎君的一滴血能够治愈疾病”。
李昂对此心怀愤恨,情有可原。
最后,在太原王氏看来,作为医师的李昂,行事也会更仁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