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往往是最可怕的,宇文云在宫里生气的摔碎了茶杯,面前的黑衣人见状一脸的面无表情,仿佛早就见识到了这样的他。
这些天宇文云一直料理着宇文琳的后事,母后也因此事而一蹶不振,浑身上下充斥着赴死的气息。
这让他生气不已,宇文琳身为自己的皇妹,她骤然离世自己也难以接受,但他始终知道这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皇后没有想清楚这一点,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早就没了皇后的那份威严。
而最近自己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父皇宇文曜对自己的冷落,终究是宇文琳的所作所为影响到了自己,只怕对方早就已经在心里打算要撤掉自己的太子之位了。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狠狠一皱,问到自己面前的人:“你说本皇子应该怎么做才能挽救如今的局面?”
听着太子的问题黑衣人抿了抿唇,戴着面具的脸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见他沉声说道。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事情已经发生这是无法更改的事情,皇上也只是一时之气他不会随意撤下你的太子之位。”
他的语气里满是肯定,原因无他,宇文曜尽管宠爱楚嫔和沉壁公主,可那又如何,眼下两人的关系很是尴尬,能再生皇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更何况就算诞下了皇子又能如何,年纪这么小,想要继承他的皇位也是不可能的,首先太后和文武百官那一关就过不去。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劝勉对方要爱护臣子爱护百姓,现在谁不对这位太子殿下赞赏有加,就连宇文曜都找不到对方的错处。
其实说到底他会被宇文曜所冷落也是因为宇文琳和皇后这对阻力,但凡他们规矩一点,他是一定会被重用的。
宇文云闻言沉思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说道:“可你不知道的是那些大臣已经开始站队了。”
就连之前那些有意接近自己的人也开始疏离自己,显然是被这件事所影响到了。
在这皇宫里是不会存在友谊一说的,所以那些人的眼里只有利益,哪怕自己贵如太子,只要被宇文曜所嫌弃就都是要疏离的对象。
更何况现在皇后失势……
听到这话黑衣人也是一阵沉默,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丞相府里,宋玉然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回过神来。
丞相等人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总算清醒了,原本紧紧揪起的一颗心瞬间放下心来,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然儿你终于醒了,要是再不醒只怕你母后要哭断肠了。”
听着丞相的话,宋玉然下意识的看向了守在床边的妇人,对方许是一连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眼底的青色十分明显。
因为熬夜,眼睛都肿了许多。
见状,宋玉然心里起了一丝愧疚,略显虚弱地开口:“让父亲母亲为孩儿担忧了,都是孩儿的错。”
“哪里是你的错,大家都没有想到那常乐公主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连谋害太后的事情都敢做出来。”
那位妇人口不择言地说道,下一秒一阵咳嗽声才打断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丞相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识趣的闭上了嘴没有再说。
丞相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尽管在家里也需懂得隔墙有耳的道理,你身为丞相夫人需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这事也是你我能妄自非议的?”
听着对方的话丞相夫人的脸色不甚好看,自己这些天一直魂不守舍的守着女儿,好不容易她清醒了自己还不能发一句牢骚。
就因为说的对象是公主吗?想到这里她心里对宇文琳的厌恶增加了一分,那女人果然是个祸害,死后还不得安生,害得自己的女儿病了这么多天。
可这些话自己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丞相一向都是一个极为严肃的男人,对于朝堂之事他也时刻提醒家中人勿要随意站队。
他是一个懂得韬光养晦的男人,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混到了如今这般成就,何苦来去得罪他人。
“父亲母亲,常乐公主……真的救不活了吗?”通过这一会儿的时间宋玉然也消化好了,想到临走之前还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女人她忍不住开口问到。
自己身为丞相千金,和这些皇子公主是走的很近的,和宇文琳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儿时的玩伴竟然做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杀的事情。
听见她提到那宇文琳,丞相夫妇的脸色都不甚好看,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才叹了口气说道:“然儿,常乐公主已经逝世了,后事也是她兄长太子殿下代为操办的,以后莫要再提这号人了知道吗?”
说这句话的是丞相,他就是刚从那边回来,听到自己的女儿有了意识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现在,不光是太后,就连皇上宇文曜也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