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定个时间接亲,就是合理合法的夫妻关系。
就是说,张华和尤二姐已算“未婚夫妻”。
当然,林锐肯定不会承认。
“一派胡言!”他直接将状纸揉成一团扔掉。
“林将军这是何意?”金博的脸色猛的一冷。
“林铁!”但林锐根本没搭理他。
就在府尹大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很随意的一句招呼,一直没坐椅子、始终侍立在他身后的亲兵百户大步向前,毫不犹豫的拔出佩刀用力斩下!
张华的脑袋直接飞了出去,鲜血喷出尺余。
“林安平!”金博脸色巨变、猛然起身,双目死死的盯在他身上,“你以为本官怕了你,当真不敢奏明陛下、治你一个“咆哮公堂’的罪责吗?”
哪怕如此愤怒,他也没提杀人的事情一一按理说,当堂杀掉原告,怎么着都不小吧?不好意思,那也要看是谁,比如,武勋砍掉一个破落户呢?
薛蟠当街打死人都能不当回事!
更别说现在的大堂上,根本没留外人。
“竟敢污蔑朝廷命官、诽谤官员内眷,直接杀了已经算是便宜他。”林锐自然早有准备,语气不带一丝紧张,“张华是个破落户,不用我多说吧?”
金博表情一顿。
这两个罪名要是坐实,斩立决确实算轻判。
问题是,你特么是在衙门大堂杀的人!
“林将军在教本府做事吗?”所以,他看起来依旧愤怒。
“后堂说话!”林锐淡定起身直接迈步。
金博皱了皱眉,看看地上尸体后离开大堂。
“林将军这么有把握?”再次入座时,他在外面的愤怒完全消失不说,甚至还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无意外的话,此事必然是要闹大的。”
“给你带话那位是谁?”林锐懒得接茬。
他一个武勋,身上背点儿罪名很正常。
强抢民女?胡说,那都是自愿的!当堂杀人?哪个在睁着眼放屁?不过是没管好下人而已,要不你把凶手抓去?放心吧,我绝对支持秉公执法!
什么?教唆杀人?
我还不能叫一声下人的名字了?
非得追查?那我只能连赔三杯。
咱们说好,我报复的时候你别难受啊!
“都察院左都御史罗总宪。”金博毫不隐瞒,“本府接下来必然还是要追查的,要不然吃弹劾的就不止你一个;再有,朝廷皆知这位大人一”
他能坐到顺天府尹的位置上,双商必然不低。
“吴阁老的门生?”林锐摇摇头,“这次不是。”
“你知道?”金博一愣。
“他不会干这么没档次的事情。”林锐知道,吴伦不可能在这种纯粹恶心人的攻击上浪费工夫,除非能对他一击必杀,否则吴家和林家可以默契。
真以为人家喜欢女儿和外孙女都. ....嗯?
“林将军既然能有如此把握,本府也就不再多言了!”听到这话,金博稍微一愣便不多问,“只是,此事绝无平息之理,接下来还请好自为之。”
“多谢郡侯体谅!”林锐点点头,随即起身告辞。
随着脚步声远去,一个师爷打扮的男子走进小厅。
“东翁,此事恐怕不简单。”
“正如刚才所说,张华不过是区区一个破落户,哪里来的能耐从江南追查到京城?”金博面露冷笑,“真当本府犯傻,会为他们做出火中取栗的蠢事?
张家当初还算阔气的时候,也不过是区区皇庄管事,传到现在别说身份,连家财都已经败光花净,这么个东西,竟然有胆子对上风头正劲的林家?”
“哼!”师爷一脸不屑,“女人而已!”
“张华要是聪明,但凡跑到林府,把这份婚书送上。”金博很随意的敲敲手边锦盒,“多了不好说,几百甚至上千的银子绝对少不了。”
“林安平别的有争议,出手大方是公认的。”师爷点点头。
“少年英才啊!”金博轻轻一叹,“本府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绝无可能做到如此地步,因为那时尚未考中,还在家中埋头苦读,前途依旧迷茫。”
“武勋的年轻一代都能一”师爷面露妒色。
“死的也多,好比河间府一战,虽说朝廷没有公布,其实不少过去镀金的公子哥儿都没能回来。”金博眼神一瞟,吓得他急忙低头,“外面收拾干净了?”
“东翁放心!”师爷立刻答道。
“此事本府已经尽力,剩下的与我们无关。”金博说完便将婚书锦盒拿起来掂量几下,“接下来到底如何处置,看看罗总宪能走到哪一步吧!
有意思,林安平是武勋,却一口咬定吴阁老不会利用这种小事对付他,还是在面对吴家门生的时候,看来外面都小瞧了,这位可真不简单啊!”
说完他看看身边,算是故意点拨。
“学生惭愧!”师爷一脸惶恐。
“江南,哼!”金博敲敲锦盒,“把这个给林家送去。”
“东翁放心!”
小厅中安静下来。
林锐回到家中时,刚刚过了巳初(九点)。
毫无疑问,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