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出来,请公主定夺。”
谢弗昭颔首,随后又与几人商议了一通,安排了各项事务的细则,等一一安排妥当后,已经是午膳前了。
刚打法走了几人,谢弗昭面上有些疲惫,正想要补眠时,又见宫女来报,“公主,崔姑娘来了,此时正等在外面。”
“哦?那快请进来吧,”谢弗昭端了茶水略微碰了碰嘴皮,便放了下来,端正身子,望着大门处,她对这位闻名京都的才女也很是好奇,据传,这位崔姑娘不止画术惊人,便是颜色也很是不凡。
不一会儿,便见一身穿粉色羽纱群的女子翩然而入,她柳眉杏眼,右边嘴角有一道浅浅梨涡,瞧着未语先笑,甚是可亲,发髻上戴着一色的荷花形状的珠钗,发尾上斜斜的插着一道粉白相间的珊瑚珍珠串子,垂落在腰间,随着她的步伐响着清灵的音色。
既清艳又灵动,如一只含苞待放的荷花般,她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端正地福了一福,“臣女崔菡萏给公主殿下请安。”
声音柔美婉转,如春日里的黄鹂鸟般,谢弗昭顿时心生好感,“请起,你名唤菡萏?菡萏花的菡萏?”
崔菡萏站起身来,也细细打量了谢弗昭一眼,见公主面若芙蓉,凤眼乌木,似乎含了一望秋水般摄人心魄,肌肤白皙,眉目温静,她眼中惊艳一闪,旋即道:“是,臣女名唤菡萏,菡萏花的菡萏。”
谢弗昭一时意动,道:“芭蕉开绿窗,菡萏荐红衣。”
崔菡萏听罢若有所思,低眉嘴边喃喃念了几遍,面上便有几分动容,“芭蕉开绿窗,菡萏荐红衣,臣女当不得公主秒赞。”
谢弗昭不想竟然把前世李义山的诗句信口道了出来,可此时也不好再解释,她忖度着道:“想来崔先生与你说了,此次请你入宫,是需要你给我当一段时日的师傅,教我丹青之法,一月之后,我会与金国的清芷公主比赛。”
闻言崔菡萏娇柔的面上也严肃了起来,“公主放心,此次比赛关系国运,臣女定当尽心竭力。”
谢弗昭眉头轻挑,嘴里不由的轻笑出声,出声请她坐下后,又伸出纤细的手指拍了拍她的掌间,“用不着这么严肃,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便无愧于心,至于国运大事,朝廷上下这么多的人才,不会把这么大的胆子全部压在我们女子的肩头的,放宽心就是。”
崔菡萏听罢,嘴角也抿出笑来,望进谢弗昭的眼里,盈盈道:“公主说的是,国运大事,我们自出自的力,可也不能全部落在女子肩头,若真是这样,那女子与男子的地位也合该换一换的。”
谢弗昭不想她尽然说出这样直接大胆且有见的的话,与她文弱柔静的外表全然不同,她想,或许只有她崔先生这样的风流名士才能在这个社会教出这样独特的女子,打破传统的封建男女尊卑思想,有自己的思想,率真的如她的名字里的花儿一般。
谢弗昭心下更是喜欢,便扬手道:“木锦,带崔姑娘去侧殿休息。”
又对一旁的崔菡萏说道:“你先去休息洗漱一番,等用过了午膳,咱们便去书房。”
崔菡萏柔柔站起身来,轻盈的福了福身姿,“菡萏听公主的。”
木锦上前一步,右手向前指引,温声道:“崔姑娘,请随奴婢来。”
崔菡萏道了声谢,便先与木锦离开了。
原本立在身后的芷荷随即出门端了一斩剥了皮儿的荔枝进来,稳稳的放在谢弗昭的手边,“公主瞧着很是喜欢这位崔姑娘。”
谢弗昭伸手拾了一支青白的鎏金细叉,闻言瞟了她一眼,“你倒是看的分明。”
随之插了一颗圆白细嫩的果肉放进嘴间,细细品尝了起来。
芷荷上前一步,取了身上的绢子蹲下来给她擦拭白腻的指尖,“奴婢与公主自小长大,自然知道公主的喜好。”
谢弗昭放下叉子,由的她擦拭,嘴里淡淡为她解释,“这位崔姑娘很是独特,她的见识与想法,不与一般女子同,这样的男子或许不少,可是女子,却是风毛菱角。”
芷荷站起身来,轻哂道:“奴婢不知道什么特别不特别的,只知道公主在奴婢心中便是最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