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弗昭回忆起刚刚那男子的可恶行径,如玉般的白齿轻轻咬了咬粉嫩的唇瓣,别扭的开口,“见到人了,他已经有安排了,咱们现在能放下心,静静等着皇后生产就是。”
谢弗昭想,若是陆琛对傅氏一族早有防备,那说不定,她与谢璟便不用死了,羽翼般的睫毛眨了眨,只是陆琛这个狡猾的狐狸,若是一早便有了算计,为什么那天晚上还要与她...
谢弗昭嘤咛一声,想不通想不通,她莫不是又犯了傻!
芷荷、木锦对视一眼,都看出公主的状态不对,两人眼神交换,这时换了芷荷小心翼翼上前,蹲在谢弗昭的身前,仔细打量着谢弗昭,“公主,可是...可是陆首辅欺负你了?”
谢弗昭想,欺负,他今日算是欺负她了吗?谢弗昭想不通,应该算是吧,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这事她也不好与两个丫头摆在明面上讲,难道告诉两人,她们的公主殿下今日被人堵在了门内,不得已躲在了陆琛的书案下?一时间缄默了下来。
殿内安静下来,谢弗昭一双娥眉凝成一团,小脸儿板正,两个丫头不知道情况,见公主如此,自觉是委屈的说不出话,顿时以为猜出了真相,木锦呼吸一窒,连声道:“陆大人怎敢折辱公主?公主身份尊贵,乃是皇家血脉啊。”
虽然公主的清白之身已经交予他,可他也不能随意便...这还是人人口中光风霁月的陆首辅吗?
谢弗昭疑惑看了她们一眼,见木锦如此激动,略有些不知所措,犹豫开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在折辱吧?”
木锦一腔愤怒顿时噎在了口里,与芷荷两两相望,这...这还不算折辱算什么?难道是公主心甘情愿与陆大人...
话说回来,以陆首辅的才情容貌,京都女子人人趋之若鹜,陆大人虽性子温和,却对女子十分淡然,公主愿意也...也情有可原!
一旁的芷荷扯了扯木锦的衣角,让她不要再追问下去了,随后绕过锦屏出了殿内,片刻后便从后殿捧了一青胎白泥儿小碗回来,“公主今日还未用膳,奴婢在后殿煮了些胭脂米粥,公主尝尝?”
折腾了一上午,滴水未沾,谢弗昭早就饿了,再加上内心担忧的问题有了法子,此刻突然便有了饥饿感。
她招了招手,迫不及待的让芷荷端了过来,自己接了小碗,白净的手指拾起汤匙,一口一口喂进嘴里,胭脂米是江南贡品,因色泽嫣红,味清而甜润,闻名遐迩,也是谢弗昭的最爱,软糯的米脂滑过喉咙,落在胃间,缓解了她一身的疲惫。
看公主用的香甜,芷荷也内心欢喜,幸好前段时日里她在宫内多备了些,公主今日才有的用。
谢弗昭用完膳食后满足的窝在榻上,惬意地翻了个身,眼皮逐渐垂了下来,困意来袭,朦胧中谢弗昭脑中还想着,果然吃饱了就想睡,只是迷糊中还觉着有什么事情忘记交代了。
她眼眸都已经垂上了,娇嫩的唇瓣挣扎着张阖,“芷荷,凤祥宫有动静了记得叫醒我哦。”
芷荷欺身上前,放下窗前的碧影茜纱,“公主安心睡,奴婢守着凤祥宫,一有动静就叫醒公主。”
谢弗昭放下心来,又翻了个身,口中呢喃,“好,”嗓音轻柔娇软,含糊不清,显然已经十分困乏了。
芷荷上前捻了捻公主身上的被子,随后便揽了一旁的针线篮子,与木锦小声出了殿内,坐在殿前的庑廊下,手里做着女红,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凤祥宫的宫墙。
清晨,骄阳初露,凤祥宫内却是一片愁云,傅芊羽躺在软锦堆砌的床榻上,用力抓紧一旁宫女的手,指尖泛白,眼中尤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是女儿了,那还有一妇人呢,可生了吗?”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傅芊羽心中略显不安与烦躁,质问出声。
刘全此时埋着头缩着脖子立在不远处,见皇后娘娘问起,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傅芊羽眼底泛起一丝冷冽的光,又瞥了一眼立在床头当鹌鹑的刘全,呵斥道:“死奴才,本宫问你话呢。”
刘全吓了一跳,身子颤抖的厉害,知道避不下去了,索性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口,“娘娘饶命,另一产妇一刻钟前便已生产了,诞下了一男婴。”
傅芊羽心下协防,有一男婴便好,最起码若是她诞下的是女儿,也能换了那男婴,养在膝下,待他等上皇位,她便能以太后身份把控朝政,傅氏的荣华富贵至少还能绵延三世,而她,便是大齐真正的主宰。
傅芊羽阖眼,心中思绪不断流转,不对,这奴才的话不对,她豁然睁眼,身子弯成一道弓箭般的弧度,厉声追问,“既已诞下男婴,你这奴才请罪又是为何?”
刘全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苦着脸道:“娘娘,那...那男婴在娘胎中便已经死了,那妇人诞下死胎后便出血不止,也跟着去了。”
“什么?”傅芊羽一口心提到了嗓子眼,惊怒出声,可怖的脸色吓的殿内宫人都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