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疹子,心儿都跟着在颤抖,可弗昭却不敢推开,悠长的羽睫如蝴蝶般轻颤,听他说罢,她眼中有片刻清明,抬起眼眸大着胆子回道:“本宫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才想得首辅相助,保太子登基。”
少女的嗓音带着一丝轻颤,在黑夜笼罩下的宫廷中便成了乱人心智的毒药。
陆琛微微低首,对上那一双秋水朝露般的眼眸,沉吟良久。
谢弗昭细细打量他的神色,按耐住自己的惶惶不安,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张薄唇上,眸光一闪脑子一空,便栖身上前,呵气如兰,“请首辅大人怜惜。”
陆琛好似满意她的真挚,修长的指尖在腰肢见缓缓摩梭,眸色更加幽深,“公主所愿,微臣为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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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朝阳正灿,谢弗昭从樱红色芙蓉团花锦被中朦胧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暖青色帷幕后一道清绝的背影。
他站在门外,身侧是他的贴身侍从九云,恭敬道:“大人,皇后娘娘请大人去凤祥宫一趟。”
陆琛微微侧头,金黄色的朝阳映出清隽的轮廓,他乌目沉沉,轻点了下头,随之侧头瞟了她一眼,见她已经醒来,却并未开口,便踏步而出。
谢弗昭嘴唇微微张合,却见人已经径直走远了,这才略显失落的撑起身子从床榻上坐起,鸦青色的秀发柔顺的垂在耳后,窗外金黄色的光线打在她的脸颊上,让人一时间有些捉摸不清。
想到昨夜,那样冷清自矜的人在床榻上却...感受到下身炙热的疼痛,谢弗昭又羞红了脸蛋。
宫女芷荷、木锦两人随后进了殿内,扶着谢弗昭起身,坐在了临窗的紫檀木梳妆台上,木锦随后便去收拾被铺床账,芷荷为她净面以后,才凑在耳边低声道:“公主,奴婢瞧着首辅大人是往皇后的凤祥宫去了,昨夜的事情皇后会不会知道了?”
水亮铜镜里美人明眸善睐,娇靥如花,一夜春情过后,更增添几丝妩媚,一时间倒让芷荷空了念头。
谢弗昭歪在千花缠丝滕椅上,从梳妆匣子内选了一枝碎珍珠翠羽钗,听罢一双纤细的手指握着珠钗,指尖缓缓拨动钗上的珍珠,闻言双眉微蹙,有些许忐忑,“应该不会吧,若是被皇后知道,昨夜后宫中不会这么平静才是,再说,你昨晚去请陆琛的时候可有被其他人看见?”
芷荷回想了一下,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肯定道:“没有,奴婢一路上都很小心,在中枢阁外,也是寻了个眼生的小太监去唤的陆首辅身边的九云,奴婢说完以后,便又去了长街上绕了几圈,才回的咱们宫内。”
谢弗昭微微松了口气,刚松下心弦,转头间却又揪了起来,扭头看着芷荷,“你说皇后宣昭他,会不会是与他商量皇位之事?”
木锦掀开暖青色的帷幕走了出来,正好听见这话,上前一步蹲在谢弗昭身前,为她理了理裙摆,“公主,昨夜里首辅大人可曾应诺过会帮太子殿下登基?”
谢弗昭认真回忆了半晌,悠然变了脸色,颤颤道:“并...并未。”
芷荷、木锦一惊,两人遽然色变,面面相觑。
芷荷犹豫半晌,期期艾艾道:“这可怎么办,公主已然失身,若是陆首辅他...”
一旁的木锦已经无声的哽咽了起来,可怜公主,贵为金枝玉叶,谁想处境却是如此艰难,如今又失去了清白。
谢弗昭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她倒不是如她们一般把清白看的这么重要,只是这一刻她才清醒过来,昨夜那人虽沉迷不已,可却至始至终没有给她一句肯定的话语。
半晌后谢弗昭才缓过神来,按耐住彷徨不安的心,神情些许低落,却还是安慰两人般说着:“我已然不求璟儿能顺利登基,但愿他能看在昨夜的恩情上,救我姐弟一命便好了,咱们出去做个寻常百姓,也比在宫中日夜提心吊胆的好。”
一时间主仆三人相顾无言,纷纷落下泪来。
也就在这时,小太监三宝跌进了殿内,跪在地上,一脸惊慌,“公...公主,不好了,太子身边的四喜来禀,说是皇后娘娘身边崔嬷嬷带着一行宫人去了承元殿,瞧着来势汹汹,让公主快去瞧瞧。”
“什么?”谢弗昭慌乱中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暗忖:莫不是皇后已经等不及了,要对太子动手了吗?可她的预产期还有半月有余,为何不再等等呢。
可此时已经由不得她在纠结,由着芷荷、木锦穿戴了衣衫,正了发髻,匆匆赶往承元殿。
承元殿内。
太子谢璟靠在徐嬷嬷身后,有些恐惧的看着为首的崔嬷嬷。
崔嬷嬷冷眼往殿内一瞧,才看向靠在嬷嬷身后的谢璟,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贵为大齐太子又如何,身家性命还不是握在她家娘娘身上。
轻嗤一笑,草草行了一礼,“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今日在御花园中丢失了一支鎏金掐丝点翠九凤钗,奴婢等人询问过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