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年知道宋灵的班主任宋恒是他们的远方亲戚,自然是会告诉长辈的,她有些沉默。
宋涛问她:“年年,你还记得前年我妈手术住院吗?”刑年点了点头,她是知道的,刑母还特意去看望过。
宋涛笑了笑,笑容里泛着一丝苦涩,说:“你不知道,妈妈手术那天,宋灵也像今天这样,紧张过度晕倒了。”宋涛避开她的目光,继续说:“年年,我不是要求你做什么,崔宴并不知道这些事,我知道他对宋灵没那个意思,但作为一个哥哥,我担心宋灵,你能理解我吗?”
刑年抱了抱他,安慰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们身不由己。”
正好此时医生出来了,崔宴也买水回来了。医生告诉他们,宋灵没有大碍,现在已经醒了,休息一会就可以回去了。刑年见宋灵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有些憔悴,她从崔宴手上拿过来一瓶水,打开后递给她,问道:“好点了吗?”
宋灵有些难为情,对他们说:“好多了,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刑年见她情绪稳定了,又恢复了以往肆意轻松的样子,开始逗她:“你哥说你今天逃课也要来给他加油,把他给感动坏了。”
宋灵被她说的脸通红,说:“我不是……。”可她还没说完,就被宋涛打断了,宋涛说:“年年,崔宴,你们先回去吧,待会耽误上课了,我在这看着。”刑年懂他的意思,让崔宴把水放下,一起离开了。
宋涛坐在病床旁,静静地看着宋灵。宋灵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心虚地问:“哥,你怎么了?”
宋涛很认真地说:“宋灵,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了吗?”
宋灵打算装糊涂,眼神看向窗外,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涛戳穿她,“崔宴对你,和我对你没什么区别,你应该有自己的骄傲,凡事适可而止。”看她不说话,接着说:“这回你逃课的事情,你就跟妈妈说是来看我的,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会管你了。”
宋灵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他不理解她,也不支持她,她直接问道:“崔宴有喜欢的人是吗?”
宋涛见宋灵执迷不悟,叹了口气,说:“你累了,这些事情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宋灵不再看他,眯着眼休息,心里却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至于宋灵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崔宴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她第一次见崔宴的时候,她的哥哥忙着跟在刑年身后,连她踩空差点摔下楼都没发现,是崔宴及时拉住了她的手。他和她的哥哥截然不同,崔宴的优秀是宋涛望尘莫及的,就仿佛天生自带光环一般,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和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忧郁,深深吸引了她。
刑年、崔宴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刑年心里想了很多,还是决定告诉他,她清了清嗓子,对他说:“崔宴,之前宋灵给你写了一封情书,让我转交给你,但我不小心弄丢了,我想应该告诉你宋灵对你的心意。”刑年半真半假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她有些紧张,忐忑地等待着崔宴的回答。
崔宴听到她的话,没有丝毫犹豫地告诉她:“我对宋灵,和宋涛对她一样,没有区别。”
刑年如释重负,但她还是提醒他,“那么你应该跟她保持距离,这样无论对她,还是对你,都好。”
崔宴郑重地告诉她:“我会的。”刑年点了点头,他们一直是心意相通的。
不知不觉就走到教学二楼了,崔宴准备送刑年回教室,刑年制止了他,说:“不用了,我不想你和沈浪再打起来。”崔宴苦笑,他看着刑年回到教室后,才转身上了三楼。
刑年进了教室没多久,铃声刚好响起,因为下午还有两节化学课。化学老师韩覃已经快到了退休的年纪,他一向讲课语气平平,让人昏昏欲睡,这节刚好是习题课,他讲完习题就安排他们自习。
刑年转身看了一眼沈浪,自从她回来后,就发现他一言不发,她想不通明明是平局,沈浪为什么对崔宴动手,当然此时她烦恼的事情太多,已经顾不上了。
而沈浪自球赛结束后,就一直心里不痛快,见刑年回来了,他心里的气也没消,老师上课他自然也就没有听进去。放学后,他直接去了奥兰球场,打球的时候连钟远都忍不住害怕,偏偏他还不敢说,只能怨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