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抬头，看见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玄清师兄？
这一刻，少女眼中的雾变得朦胧，最后流下了豆大的眼泪，颤颤开口，声音依旧轻轻软软：“玄清师兄。”
“抱歉，我答应过师叔照顾你的。”李道轻轻擦去少女眼角的泪水，温和的声音透露歉意。“没，没有，师兄很照顾我了。”妙玉摇了摇头。
李道默然。
少女虽然这样说，但脸颊的泪水，证明了所有。
空气陷入短暂寂静。
“你一个人扫大半的阶梯？”李道抬眼望向山顶，却看到几人在很远的地方扫雪，下面扫雪的道士，也离这里很远。
“嗯。”妙玉轻轻传来一声鼻音。
李道看了眼不安的少女，尝试问道：“它们让你帮扫的？说实话，要不然我不是你师兄了。”妙玉攥紧了扫帚，纤细白皙的手指逐渐发紫。
因为紧张。
“嗯。”承受不住压力的妙玉，又轻轻传来了一声鼻音。
“很好！”李道气笑，体内磅礴气血隐隐澎湃起来，连同周围台阶的雪都化作了水。
“好暖和。”妙玉感觉玄清师兄好像一座火炉，热热的，暖暖的，令她有种想好好睡一觉的冲动。但下一秒，玄清师兄的声音响起：“走，随师兄上山。”
“可，可我的任务没做完呢……”妙玉小声道。
“任务？去他妈的任务，贫道今日不替你出头，贫道这身道袍就不用穿了。”李道的声音愠怒，如山林的猛虎。
咔嚓！！
随后，李道捏碎扫帚，拉着妙玉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