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但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妈妈担心我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每天只允许吃四颗。”
“……”
虽然道理没错，但他听着怎么那么不舒服。
商隐叹了口气，轻揉了揉女孩儿发顶，“你呀，也不知道是妈宝还是小可怜。”
林潼腼腆地笑了笑，看到他背着包，竟还有些惊讶：“过年了你还要学习吗？”
虽然认真很好，但这也过头了吧。
小姑娘皱着眉，满脸写着：就算你想学习，我也没时间教你。
商隐微哂：“是给你的还礼。”
他将包从背上卸下，拉链拉开，从里面取出个耳包……
林潼好奇又疑惑地凑过去仔细看，VR眼镜？
“这是游戏机。”商隐低头给她解释，启动后，抬手示意她，“给你戴上可以吗？”
林潼懵然地点点头。
将它轻轻贴到女孩眼前，商隐在她脑后小心调整好松紧。
“勒吗？”
“不勒，但是……”林潼看着视野里白茫茫的光亮，其他什么都没有，不由疑惑，“你要给我看什么？”
“待会就知道了。”
商隐神神秘秘的，确认她戴好后，在手机上微调试了下，然后点击开始。
眼前忽然暗下来，林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紧张得不敢呼吸。
下一刻，烛光摇曳，无数天灯浮在眼前，林潼忍不住呀了声。
一盏盏孔明灯如明珠在夜里绽放光华，映照着广袤的大地。
而她就置身在其中。
望着女孩儿弯起的嘴角，商隐勾了勾唇，俯身附在她耳边：“前面有道门，看见了吗？”
他这么一说，林潼才注意到，明明是在旷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多出一道门来，仔细看，她又觉得这门十分熟悉。
“这不是……”她做的那个。
“往前走。”商隐轻声引导。
她适应了游戏，往前推开门，再次呆立住。
红砖绿瓦，琼楼叠立。
不夜城灯火辉煌的盛景，正在她眼前如画卷般展开，一眼望不到那头儿。
林潼小心跨过门，仿佛她也置身在了车水马龙的繁华街市。
亭台楼阁，店铺摊位，街上来往叫卖的人里，也有她熟悉的影子。
不等她一一细数，蓦地，头顶天空有火光乍亮。
漫天烟火层层叠叠绽放。
一簇接一簇，像夜空低缀的繁星，暖了清冷月色。
半晌后，林潼在商隐帮助下摘了游戏机。
见到真实世界，还有些恍惚，她迫不及待地追着男生问：
“那个门，还有卖糖葫芦的小贩，还有——”
“还有你进去后右手边的茶馆，书斋下读书的学子……都是你做的。”
是她送给他的迟到的生日礼物。
“商隐。”
小姑娘仰着脸儿，满眼崇拜，“你真的好厉害，我做的场景都很简单，而且不连贯，但是你把它们都丰富了，还是动态的。”
“喜欢吗？”
林潼重重点头，“喜欢。”
商隐莞尔：“我也喜欢你——那天给我做的那个。”
林潼没注意他的断句，只自顾自沉浸在刚刚的喜悦里，蓦地又沮丧地撇下嘴角，“可我做的很丑，你看起来好像也很……冷淡。”
她说出真实想法。
“不是冷淡，是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商隐落眸在女孩儿脸上，目光温柔缱绻，“那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个，亲手用心制作的礼物。”
其他那些他收到的，无非是价格高低的区别。
他认真将小姑娘望着，哑声：“对我来说，它是无价的，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来，就只好复刻那些场景，再做一个送给你。”
林潼听着他的话，莫名有些鼻酸。
“那以后你每次过生日，我都送你一个自己做的礼物好不好？”
“好。”
商隐忍不住低头，将小姑娘纳入怀中，满足地低叹了声。
随后，他往后退了一步，扬起一贯懒倦温柔的笑：“我得走了，你也该回去了，别让叔叔阿姨着急。”
林潼看着他的笑，心里却揪着难受，“不开心的时候就吃颗糖，商隐，我会一直在的，你可以来找我。”
那天他们分别，接下来的几天，商隐都没来找她，只偶尔给她发发消息，但也是三言两语就断了。
除夕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商家。
从初一开始，来访的客人就没断过。
孙管家刚送走一批，就准备迎接下一批。
商老爷子仍然拄着他的拐杖，望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