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头顶,追着被风卷走的伞,迈入邻廊。
头发绝对不能淋湿!
枯藤虽已焦黑,但仍有韧性,至少悬住一把伞,绝没问题。
林潼仰头望着高高在上的雨伞,像是在跟她对峙。这是她新买的,第一次用呢。
她一脸苦闷,举着纤细胳膊,吃力地蹦了几下都没够着。
邻廊只有白色骨架,根本不挡雨。雨流从枯藤缝隙渗漏下来,泡了水的长发很快开始充盈。
她按住捆在后面的头绳,怕被人发现的窘迫和对自己的懊恼一起袭来,林潼想哭的心都有。
“早知道就不来了。”她小声嘟囔,声音快哭了。
情绪跌至谷底,她紧抿着下唇,想做最后的挣扎。只是这次,不等她跳起来,身后突然多出只手,冷不防地擦过她耳尖,朝那把伞伸过去。
校服衣袖的扣子被解开两颗,挽上的一截下,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若隐若现的凌厉线条探入衣里。
雨滴被拦在距离头顶很远的位置,敲打得伞面噼啪响,又像是敲在她心里,一滴一滴打在封闭许久的横膜上,叩着心房。
视线从那上面收回,林潼仰头,愣愣看着头顶那漆黑的伞布,却没勇气转身。
熟悉的木质香调充漫感官,她紧攥住拳。
凉风拂过,忍不住轻轻战栗,身后那道冷到极限的沙哑嗓音响起时,却让她仿佛跌入冰冷的深渊。
“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