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初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有些事情,黎承初不愿意瞒着阮西川,她有知道的权利。而这些事情,如果她从别人那里知道,一定会怨他的。黎承初不介意阮西川怨他,却不愿意阮西川难过。
“这个倒没有,只是流产了,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而已。”黎承初直接挑明了,告诉了阮西川她身体的现状,“医生说,之前就有先兆性流产,大概你没有注意,而这次,你被人推了一下,孩子受到了刺激,所以选择了离开。”
阮西川知道了,又有些难过,想哭了。
黎承初看出来,继续给她擦眼泪,“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坐这个小月子。既然是坐月子,就不能流眼泪。如果再哭下去,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
“可是我难过啊…那是孩子啊…咱们的孩子啊…”
“孩子又怎么样?”黎承初的话很冷淡,“它现在充其量不过一个胚胎,没了就没了。最重要的是你,你没有事,就好!”
阮西川突然觉得黎承初很冷血。
她起先只觉得黎承初冷漠,如今却觉得黎承初冷血。
“你走!”阮西川用没有输液的手指着门外,冲黎承初嚷道。
黎承初没有料到阮西川会突然激动,他不想刺激阮西川,点了点头,道,“好,我走。只是你不要激动了,也不要再哭了。不管是激动还是哭泣,对你身体都没有好处。你现在已经流产了,身体已经受了亏损,就不要再让它雪上加霜了。”
说完,黎承初就先离开了病房。
黎承初离开病房后,阮西川更想哭了。
心里却气黎承初,狗男人,为什么不道歉?不知道给个台阶下啊!
虽然想哭,但阮西川还是忍住。
用手背扒拉了眼里的眼泪后,便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生理期一直没有来,是因为一直担忧妈妈的事情,压力过大,而导致了内分泌失调,所以月经才一直没有来。前几天内裤上出现褐色的分泌物,她也以为是生理期要来了,还随身带上了卫生巾。却没有想到,那是先兆性流产的症状。
而另一边,黎承初离开了病房后,就在外面走廊上,给武爱民打了电话,简单说了说阮西川醒来后发生的事情,末了他问道,“妈,西川现在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呢?”
接到电话后的武爱民都快气死了,但这是自己的儿子,总得帮儿子想办法哄媳妇。武爱民想了想,同她儿子说道,“一会儿我让阿姨做一点滋养的汤饭送来,你就送进去,说几句软话,道个歉低个头,看看西川的反应再说下一步呗。”
“哦,好,那你让阿姨尽快送来。不然一会儿到了饭点,西川没得吃,也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啊,妈,西川现在不想见我,那她一会儿如果有需要的话,谁来啊?”
武爱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阿川不是有一个闺蜜吗?先联系她,让她过来先陪陪阿川。二,现在,马上,请一个护工,来照顾阿川,明白?三,阿川不管怎么样,也还是阮家的女儿,现在阿川出了事,你也得给你岳丈大人说一声。你岳丈大人怎么骂你,哪怕上手揍你,你都给我受着!”
“好,我知道了…”黎承初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是该让严家付出代价了。
黎承初挂断了电话后,先给蔡羽瑜打了电话,央求她先过来陪陪阮西川。
然后给自己岳父阮北江打了电话 。
阮北江知道了严觅湘离世的消息后,开始怀念从前跟严觅湘在一起的时光,后来发现自己身边还有秦薇。但与秦薇在一起后,自己也并没有珍惜别人秦薇。阮北江反思了很久,越反思,越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东西。
所以接到黎承初的电话的时候,阮北江正在陪秦薇做手工活。
秦薇在绣十字绣,阮北江就在一旁帮秦薇理线头。
电话响起的时候,阮北江看了来电显示,放下了下头,嘴里还嘀咕着,“这便宜女婿怎么还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不逢年不过节…”
当黎承初说了事情后,阮北江炸毛了:“啥玩意儿?西川流产了?还是被严家那两个杂种舅舅弄流产的?妈的!老子刀呢!当年西川她外公离世的时候,这俩杂碎就差点吞了严觅湘,现在又来作践我女儿?”
秦薇看着阮北江炸毛,微微皱了眉头,放下了针线,走到阮北江身旁,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在哪个医院?哦,玛利亚中心医院是吧?我马上来!……我是她爸!就算半夜三更,我来看我女儿,有什么错?更何况这还是大白天呢!”
挂断电话后,秦薇才问道,“怎么回事?西川怎么了?”
阮北江一边上楼,一边道,“西川这回受了大委屈了!严家那两个杂碎,我绝对不会放过!”
“你上楼干嘛啊?”
“换衣服,去医院!”阮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