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信号屏蔽或者说混淆技术。”“我们没能锁定它的确切信号源，也无法回溯它的发射特征。”
秦海的脑子里翻江倒海。
从自己境内发射，飞出二十马赫的速度，然后还刻意屏蔽信号？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陈星都没有去海军装备研究所。
周云涛打了几次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航母的设计进展。
陈星都以“正在进行关键部件的技术攻关”为由，轻描淡写地搪塞了过去。
事实上，他一直待在红星科技一个未公开的秘密试验场。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他需要数据。
精确的，无可辩驳的数据。
第一架“白帝乙型”验证机因为材料强度不足，在高温和高应力下解体。
他必须搞清楚这种飞行器在真实环境下的极限。
不同合金配方，在不同速度下的耐受极限。
各种增强型碳纤维复合材料的断裂点。
以及，在大气层内外高速飞行时，如何通过调整姿态和飞行轨迹，来最大限度地降低热负荷。每一次试飞，都是一次精心策划的实验。
有些飞行纯粹是为了测试极限速度，一点点地向上突破。
有些则是测试在极端速度下的机动性能。
还有些，则是为了检验那层特制隐身涂层，在长时间高马赫飞行条件下的耐久性。
每一次试飞后，那些被小心翼翼回收的残骸，都为陈星提供了无比宝贵的数据。
今晚，是这个迭代测试阶段的最后一次试飞。
他为验证机换上了一种全新的复合材料外壳，理论上强度要远超以往。
“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陈星望着发射架上那架通体黝黑，线条流畅的飞行器，轻声自语。
“白帝乙型”改进四号，如同暗夜中的一支利箭，悄无声息地直刺苍穹。
几秒钟后。
龙国海军指挥部，雷达监测中心，警报声大作！
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将整个中心映照得一片血红。
“它又出现了！”
一个雷达兵声嘶力竭地喊道。
秦海这一个月几乎就没离开过雷达中心，他狠狠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混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双眼布满了血丝。
“整整一个月！”
“这该死的东西，整整一个月，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晃悠！”
“像个幽灵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二十马赫！有时候甚至更快！”
“我们最先进的拦截导弹，连它的尾气都闻不到！”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之前那个年轻的雷达兵，此刻看起来更加憔悴。
他佝偻着背，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快地操作着。
“总长！我们·……我们正在努力锁定它！”
“这次的信号比之前几次都要强一些……但还是……非常狡猾！”
“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总长！我们正在启用新的三角定位算法！”
秦海死死盯着主屏幕上那个飞速移动的光点。
“一点时间？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
“如果我们连自己领空里飞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楚，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白头鹰，双子大楼，军事指挥中心。
同样刺耳的防空警报一一尽管这次洛维奇已经下令将指挥中心的警报静音。
只将关键警报接入他的私人控制台。
他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又来了？！”
洛维奇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他的左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
“联盟长……东海岸……同样的信号特征……二十马赫。”
一个分析员通过内部通讯，声音颤抖地报告。
洛维奇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加密电话都跳了起来。
“一次是故障！”
“两次是巧合！”
“这个月这他娘的是第五次了！第五次！”
“你还想告诉我，我们耗资数万亿美金打造的“神盾哨兵’网络，每个月都要给我们表演几次“幽灵鸟’节目吗？！”
“不，联盟长！”分析员快哭了。
洛维奇如同困兽般在办公室里踱步。
“给我查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还有，给我查清楚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突然停下脚步，一个冰冷刺骨的念头闪过。
他猛地按下另一个部门的通讯按钮。
“给我接情报部门的内务审查主管！”
“联盟长？”
一个谨慎的声音传来。
“我命令你，立刻审查你们情报部门的人！”
洛维奇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们到底是无能，还是已经被渗透了？！”
“联盟长？”
“他们告诉我，龙国连个像样的烤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