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何達的这番劝说,许富贵终于是下了决心,要生下这个孩子。
不过这事也没这么简单,最起码许大茂小两口要说服吧?而且为了避开一些闲言碎语,老夫妻俩决定还是尽快找房,搬出去生孩子,反正两人手头也有不少积蓄,再买一间厢房肯定是足够的,这样等大茂与竹美有了孩子,也不用担心房子不够住。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達对此,也不好多说什么。
十一月悄然过去,十二月初就下了一场大雪。
院子里,两个孕妇出门都要小心翼翼,特别是杨碧华,她还要上班呢。这时代的产假只有56天,杨碧华至少要上班到春节前,这还有得熬。
娄家那边,在谭雅丽与吴文斌的再三劝说下,娄董终于是松口了,答应南下。不过这“倔人”还记得上次何達向其的嗨瑟,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偷偷出售家产,这可把何達搞郁闷了。
不卖自己,难道自己不会主动出击吗?何達让吴文斌向娄董吹风,借其之手,同样能从娄家买东西。最近,何達就在娄家买了一套红木家具,包含书柜、桌、椅、凳、香几、屏风。据吴文斌说,这里面的香几是明万历年间的,叫什么戗金银填漆海水江崖龙纹海棠式香几,其他的都是30年代的东西,做工同样也不差。
何達也不知这些玩意未来能值几个钱,之前他一直关注的是古币与古书。为了弄清这些,也为了方便在娄家寻宝,何達特意去找了一些人请教,这里面自然有童老爷子。
暗中有何達帮衬,童老爷子在那三年都没遭什么罪,不过从今年起,他身体又不好了起来。童豌豆与于莉要上班,还要带孩子,对他的关注自然少了一些,平时都是于父于母帮忙照看,老爷子察觉自己时日不多,便没在医院待,吵着要回家。
于父劝不动,只好告知童豌豆,两人一合计,决定尊重其想法,将老爷子送回了四合院。
这日何達下班,听说老爷子回来了,特意去东穿堂耳房瞧了瞧。
“何叔!”
“豌豆,老爷子还好吧?”
留下来打扫卫生的童豌豆叹了口气,无奈道:“医生说恐怕挺不过今年!”
何達上次去医院看望时,就觉得老爷子的情况不对了,想不到病来如山倒,转眼会走到这一步。“你是怎么打算的,是准备在这院子里办白事,还是打算等老爷子死后,送回津门,在老家操办?”“我小叔说还是在京城办,办完再送回津门老家安葬。”
何達点了点头,疑惑道:“豌豆,老爷子今年住了这么多次院,我怎么一次都没有看到你小叔去医院看望。这话我本不该问的,不过老爷子都这样了,做后辈的就算再忙,总要去医院尽尽孝心吧?”童豌豆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爷爷,随后拉着何達,去屋外小声把自家爷爷与小叔的恩怨说了说。“想不到老爷子年轻时做了这样的事!”何達只觉得现在的童老爷子和童豌豆口中描述的,完全像是两个人。
童豌豆道:“正因如此,我小叔一直难以释怀,不愿意原谅他!”
何達没学易中海,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类屁话,他知道“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因此也不好对童豌豆的小叔有什么评价。
就在何達准备安慰几句童豌豆时,忽听到了屋里童老爷子的喊声。
两人急忙走入屋内,只见童老爷子支撑着床板,想要坐起。
“老爷子,您慢着点!”何達急忙找枕头,在童豌豆将老爷子扶坐起后,垫在了他的背后。童老爷子这时剧烈咳嗽起来,顺了老半天,才把气喘匀了。
“豌豆,我死以后,一切从简,你也别为我大操大办,花那个冤枉钱。等一切烧为灰烬后,你找街道随便给我安排一个地方入土就行了。”
“爷爷,小叔说会把你送回老家的!”
“是嘛,看来他还认我这个爹!”童老爷子忽然笑了起来,又伴着咳嗽。
缓过来后,他继续说道:“告诉他,他能为我安葬入土,我可以含笑九泉了!”
听爷爷这么说,童豌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童老爷子劝慰了一番,又道:“豌豆,你先出去,我和何师傅有几句话要说。”
童豌豆忙不迭答应,当即走出了屋。
何達走到近前,问道:“老爷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未了?您只管开口,我能帮的肯定帮。”童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其实是豌豆。何师傅,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我想请你未来帮着照看一下豌豆和于莉。”
何達爽快答应:“这是小事,我一直把豌豆当做自己的子侄,您不开口,我也会这么做的!”童老爷子却道:“我向来不喜欢欠人情,这次请你帮忙,也不让你白帮。”
童老爷子说着,让何達把剪刀找来,他翻开自己贴身穿着的棉衣内衬,让何達用剪刀把缝在里面的一颗扣子剪下。
何達剪下扣子,在童老爷子的示意下,拆开用线头缠绕的扣子,这才发现这哪是扣子,明明是一枚铜钱何達看了看铜钱字样,只见上面刻着“祺祥通宝”四个字迹清晰的大字。
“何师傅,你玩了这么久的铜钱,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