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匆匆赶去厂里，找老张把事说了，昨儿采买的事还没办完，今儿还要下乡一趟。
老张心知许大茂这小子是想偷懒，不过谁让他会做人呢，说了句“下不为例”，就催促许大茂赶紧去办事。
出了办公室，许大茂又马不停蹄赶去了阎解成所在的车间，托人将其叫了出来，他才把燕妮闺女发烧住院的事说了说。
“这么严重，那我得去看看。”阎解成担忧道。
许大茂劝道：“小丫头烧已经退了，你周末再去也不迟，别把自己的工作耽误了，我会跟燕妮姐说一声的。”
“那谢了，大茂哥，多亏有你！”
“这都是小事，谁让咱俩是兄弟，我又是你的媒人呢！”
阎解成听到“兄弟”两字，身上便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他苦笑一声，再三叮嘱许大茂，让其给燕妮姐说一声，周末一早他就回左家庄看望小丫头。
许大茂满口答应，当即骑着车，赶去了医院。
等许大茂到了医院，小丫头还在睡觉，燕妮洗了把脸，但人熬了一宿，看上去十分憔悴。
“许大茂，医药费是你结的吧，我有钱，不用你破费！”燕妮倔强的说着，把洗干净的饭盒还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劝道：“燕妮姐，我也是有闰女的人，我知道你的难处，你要是过意不去，过会回庄里，多送我几个鸭蛋。”
燕妮见此，只好苦笑：“你想得美，鸡蛋都是队上的，可不是我的。”
燕妮抱着闺女，跟着许大茂出了医院。
外面还有风，许大茂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小丫头围上，随后骑车载着母女返回。
许大茂一路骑得并不快，两人也没说什么，快到庄里，燕妮看见一旁的水沟，忽然扑哧笑了起来。“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躺在水沟里的场景。”
“燕妮姐，你还好意思提，那次你可害苦了我！”
“那都是你应得的！”
两人说着闲话，很快就到了私塾院子。
许大茂看了看院子，不敢进去：“你养的大鹅还在吗？”
燕妮笑道：“放心吧，别人帮我去放养了，院子里没鹅。”
听燕妮这么说，许大茂才大着胆子跟着走了进去。
燕妮回屋，把闺女放在了小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她照了照镜子，自己算不上人老珠黄，但也没有青春少女的那般灵气了。
像是鼓足了某种勇气般，燕妮走到门口，向院中正在清理自行车链条的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进来一下，我屋里的灯不亮了，你帮我看看！”
“灯不亮，我也不会修呀！”许大茂说着，还是走进了屋。
一进门，燕妮就把门带上了，许大茂见此，只觉奇怪。
“你家灯在哪儿？”
“我这电都没有，哪有灯！”
“燕妮姐，你这不是诚心逗我玩吗！”
“你看我是在逗你吗？”燕妮一边说，一边解起了纽扣。
“燕妮姐，你这是干嘛？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昨儿你那么帮我，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回报你了！”
“使不得呀，我不能对不起解成兄弟！”
许大茂想要反抗，但最后还是屈服给了意志。
半个小时后，燕妮恢复如常，坐在镜子前梳着头发。
许大茂躺在床上，望着房顶。
“你还不起，再晚，就有人过来了。”
听此，许大茂赶紧爬起，责怪道：“你不该这样的，我们犯了错，犯了大错呀！”
燕妮回过身，说道：“行了，你得了便宜就别再卖乖了，咱们也就这一次，以后谁也不欠谁的。”面对这样的女人，许大茂竟然不知该怎么评价，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兄弟解成还让我给你带话，让周末会过来看你和你闺女，他是个好人，我只觉得我们都对不住他！”
“他娶不娶我，我从来没有强求，我只是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独自带着孩子，你觉得我对不起他，那谁又对不起我呢？”燕妮盯着许大茂的眼睛质问。
许大茂披上外套，回避着燕妮的眼睛，想不出该如何回答，他便走到门口，开了门，走了出去。下午，许大茂提着两大竹篮鸭蛋回了食堂，由李大牛点数签字，他赶紧送去了仓库。
忙完这些事，他才去报了账，把垫付的钱拿了回来。
又回到食堂，许大茂回想着上午荒唐的一幕，心情久久无法平息，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
“大茂，你这在用烟熏蚊子呢，这个季节，蚊子也没出来呀！”秦光友走了过来，见许大茂身边烟雾缭绕，急忙开窗通了通风。
“光友，你可真会开玩笑，没见我心烦吗？”
“你有什么好心烦的，媳妇有了，闺女也有了，我们都还比你慢半拍呢。”
“我烦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许大茂掐灭烟头，组织了一下措辞：“呃，就是，怎么该和你说呢，假如你做了一件对不起兄弟的事，你会原谅自己吗？”
秦光友想了想，说道：“那要分情况，假如我是无心之失，又没有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