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到做晚饭的点了,阎解成才骑车载着杨瑞华回到四合院。
把车支好,阎解成啥也没说,躺在床上,独自生着闷气。
见此,阎埠贵心说今儿不是回左家庄相亲嘛,咋这还闹上脾气了。
他先检查了一番爱车,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才向媳妇问道:“解成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我都不好意思说。”杨瑞华气道。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至于把你闹成这样?”
“解成找媳妇,光顾着相貌了,竟然看上了我们庄的一小寡妇,找小寡妇也就算了,那小寡妇还比解成大三岁,独自带着一个小丫头。”
“这不能吧?”阎埠贵吃惊,立刻向大儿子问道,“解成,你不会是瞎了眼吧,你大好的一个小伙,干嘛要找带孩子的寡妇。”
躺在床上的阎解成说着气话:“爸,你们说让我回乡下自己选,现在我看上了一个,你们又挑三拣四的,我看我还是打一辈子单身得了!”
“你小子在说什么胡话,相亲可不是儿戏,你真把寡妇娶进家了,还不得让人笑话。”
阎埠贵教育完儿子,又对媳妇道:“你娘家也是的,明知道解成是个黄花大小伙,怎么能给他介绍寡妇呢?”
“这都怪我没和我嫂子说清楚。”
“我看你娘家就是故意的。”
“老阎,你瞎说啥,我……”
夫妻俩就要吵起来时,付老汉敲门,走进了屋。
“老阎,吃了没?”
“还没吃,正忙着做了。”
“那行,我不耽误你家做饭,晚上吃完饭,到中院开全院大会。”
“开全院大会?这次是为了什么事?”阎埠贵好奇道。
付老汉解释:“没什么大事,是喜事,我家志勇还有童豌豆准备在大年初三一起办喜酒,办酒的模式和上次给你们家解娣办周岁时一样,院子里的住户一起凑酒菜钱,随礼就免了,到时候由老何亲自掌勺,大家伙正好一起热闹一下。”
“这是好事呀,一大爷,我肯定支持。”阎埠贵立刻算计起自家五口人吃多少才能吃回成本。把前院中院的住户全都通知到位,付老汉又去了后院,先找了许家。
听明白付老汉的来意,许富贵还没发话呢,许大茂率先应道:“一大爷,我家不光支持,我也准备在大年初三办喜事,不知道到时候,师父能不能忙得过来。”
“放心,老何说有的是人帮忙,到时候就算做五十桌,也忙得开。不过大茂,你家摆喜酒,多摆的几桌酒菜钱得你自己出,当然,你家在外面请的宾客,随礼也是你们家的。”
“这我知道,上次办周岁,我还帮忙了呢!”
和许家说好,付老汉又去了对面刘家。
待人离开,许富贵才向儿子问道:“大茂,你这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许大茂说出自己的理由:“爸,我结婚酒席总是要摆的,这次有师父掌勺,咱家还能省请厨子的钱。再说,我和竹美老大不小了,办酒席择日不如撞日,早些结婚,你和妈也能早些抱上孙子。”听到能早些抱孙子,陶玲也觉得儿子早些结婚是好事,一个院子三家一起结婚,这叫三喜临门,说不定等儿子洞房花烛,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抱上大胖孙子。
在陶玲的劝说下,许富贵也只能任由儿子任性了。
付老汉通知了一圈,又去北屋告知何達,许大茂也要凑这个热闹。
何達心想这小子上周可不是这么说的,算了,管这小子是怎么想的,这都是好事。
豌豆、志勇、大茂都在大年初三结婚,单单落下大舅子,这也不好。想到此,他立刻向炒菜的大舅子问道:“光友,你和小岚到哪一步了?”
“姐夫,什么到哪一步?”秦光友一时还没理解何達问的是什么
秦淮茹会意,关心道:“你姐夫是说,你和刘岚谈得怎么样了,院子里的三个同龄人都要结婚了,你难道不着急?”
“我着急也没用呀,刘岚还没给我答话了。”秦光友无奈道。
何達叹气道:“你们两真是看得人肝火疼!淮茹,你下周买点礼品,和光友一起去刘岚那儿,直接跟她父母把事说清。刘岚担心什么,我能理解,这件事好办,刘岚的工资想补贴家里多久,我们都没意见,南锣鼓巷距离九道湾胡同也不远,光友有自行车,骑一脚就能回去,她两边都能照顾到。你就问问刘岚,她到底对光友是什么想法,若真看对了眼,先把婚结了,有困难在一起商量。”
“姐夫,这样做不好吧?”
“光友,你姐夫都是为了你!你们两人确实不能再你等我我等你了,妈那边都要等着急了!”听大姐这么提,秦光友只好不再吱声。
时间又晃眼来到58年一月下旬,吃过“胭脂味”的许大茂,忍不了一个人睡冷被窝的苦日子,率先一步和马竹美领了证,住在了一起。
这一日是周末,陶玲一早就过来帮小两口打扫卫生,顺便询问两人婚宴邀请的宾客名单确认好了没,若是确认好了,就抓紧时间把人通知到。
今年大年初三是二月二十号,说早也不早,说晚也不晚,陶玲担心两人会把这事忙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