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古锡城锦瑟客栈内,一紫衣女子正在脱去身上的衣衫。临熙边脱去外衫边想着入城以来的所见所闻,犹记五年前并没有那么多人走这修行之路,现如今却是满大街的修行者,着实奇怪。
且自入城后她便一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在吸引着她,随着待的时间越久这吸引更是逐渐加大,也罢,既然上天让她再次活了过来,便是让她有机会去追寻真相和报仇。这么想着,临熙便躺下床,进入梦乡了。
翌日,临熙刚吃完早饭,便感受到一股接着一股清新冷冽的气灵波动,这是······那股莫名的吸引!难不成是复生的后遗症状?虽是这般想着,可若是再让这股气灵波动下去,只怕这范围会越来越大,难免会影响到正在恢复的身体,看来还是得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古锡城,落银山山脚
茂密丛林间一黑色身影快速前进着,借着树与树之间的连接,临熙飞速向前掠去,从进入山林里时她就发现了,有许多不同气息但实力不在她之下的人从四面八方向着这山林中心前进,而指引自己前往的路径也向着中心,看来还是个稀罕物?
这时,从茂密树叶间射出几道细小光芒,虽细小却也在这黑夜里很明显,而越往里光芒愈大,且隐约可听见打斗声和交谈声,此刻若是贸然出现定然不行,还是得找一隐蔽处躲起来看看现场情况。
此时落银山的山中心早已杀得不可开交,说是交谈声倒不如说是在互骂,“我说你们御渠阁的人啊,一天天的端着那副高贵清心的做派,还不是和我们这些被你们所鄙夷的‘鲁莽人’争这即将出世的清竹棍!”身形魁梧样貌粗犷的男子说完此话后,在场的只要不是傻的都知道这男人对他面前那身穿蓝衣手戴精致银饰的清冷女子定然是极为痛恨的。
只见那清冷女子对那粗狂男人不甚在意地瞟了一眼,视线转向站于粗狂男子身后一个身穿白袍竹纹的温润男子,冷着声音道:“我说陈逾啊,你们契九门好歹是绮洲五大宗门之一,这宗门实力近两年确实是有点长进,可这礼节却是......”那粗狂男子实在受不了这话说一半,不耐地嚷嚷道:“是什么!”
清冷女子这次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这粗狂男子,状似惋惜道:“却是毫无长进啊。”
温润男子听到这话表情便是立马凶狠了起来,与其外表实在是不甚相符,手指着那清冷女子,直呼其名道:“闻离你不过一个御渠阁修为最低的长老,你拿什么来说教我契九门!”话音刚落,竟是直接召唤命器短剑寂鸦袭向那名为闻离的女子。
闻离见此却是笑了出来,道:“我这是戳到你心中痛处了。”不屑一笑后手腕翻转,环绕在手上的精致银饰如水流般随着闻离的手势不断变化着,轻轻松松地接住了陈逾的诡异招式。
陈逾见对方随意接住自己的招式,心中不免愤恨,便朝一旁傻站的粗犷男子大喊道:“八里你还不快点帮忙!”
站在一旁愣住的粗犷男子算是从二少主那不怕死地做法回过神来,迅速与周围的树木建立联系结印,抬手间便是几根树枝向闻离袭去,闻离见状不慌不忙抬手便是一道水墙将攻击隔绝在外。
而躲于隐蔽处的临熙在看见那温润男子后便一直盯着,看着他使出那些招式以及那张脸,确定此人就是当年联合叔父叔母一起杀了自己的男子!现在她没有趁手的法器兵刃,只能先看着,待时机成熟。
而正在与闻离缠斗的陈逾八里,相互交换眼神后便见八里陡然聚集起更多树枝袭向闻离,闻离对此却是不以为意左手挥起水墙,不曾想,那与她缠斗陈逾的速度却是突然加快,右手中银饰地转动逐渐招架不住。
就在那短剑的剑尖即将袭向腰部时,突然飞来一把竹棍将其打退,陈逾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面生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抬手吸回竹棍,对着陈逾喊道:“陈逾!五年前你将我害到惨死于我叔父叔母家中可还记得?”陈逾望着眼前的黑衣女子,他做过许多事,但是,谁对谁早就忘记了。
虽是如此,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记得你?本少主杀的人太多了,要是要一个个记住这不是徒添烦恼吗?”临熙听到此话却是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滔天恨意,疾速掠至陈逾面前,抬棍便是一记,陈逾挨了一棍后瞬间与其打了起来。
两个大乘境的对决虽然对闻离来说不是什么值得观赏的战斗,但在看到那黑衣女子的面容时她的眉头便一直紧蹙着,疑惑不解地看着那张脸。
在一旁的八里见此正欲上前帮陈逾时便被闻离一道水柱打晕过去,闻离看着那黑衣女子,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是中人像谁了!是她!这时,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定睛一看,是黑衣女子手上的竹棍被陈逾一分为二了!
“小姑娘天赋不错,可惜就是太过不自量力,没有命器就跟我打?你以为你是天神转世啊?”话音刚落便举起寂鸦刺向临熙,临熙见竹棍损坏无法使用,只能用双手接住剑尖,随着陈逾飞来的冲击力往后飞出数里,而这时闻离手中水柱及时打去,陈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