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纯属虚构）
沈昭意现在心思早不在这上面，随便点了杯他推荐的特调就开始催。
“现在能说了吧？那院长和主任到底怎么回事？”
程予白把菜单合上还给一旁的服务员，等人走后，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是挺上心。”沈昭意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他先吊人胃口的吗？
还有啊，什么叫这里面还有自己的功劳？
毕竟这牵扯到人命的事儿，她可不想参与进去。
程予白见这误会好像有点大，还是决定先解释一下最后这个问题。
“别紧张，我的意思是，多亏你给我送到医学会的眼前，我才能借着赵主任的关系网，接触到其他医院的领导。”
“然后呢？”
沈昭意不懂，这跟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见她仍然蹙着眉，程予白继续解释：“我那副院长今年要退休，之前一直都想用他那份漂亮的履历，去返聘上政协的工作。”
“但你也知道，S市可不只他一个到年龄的……”
“所以你去投靠对家了？”沈昭意脱口而出。
怎么有种阴谋阳谋互相算计的感觉？
和谐社会下，这的确怪刺激的。
程予白有些无奈，“少看点短剧吧，对脑子不好。”
人都想往上爬，尤其是做到院长副院长这个位置的，就算退休，也没几个真甘心去养老。
嘴上说着都是虚名，但实则恨不得掌权到死。
大家都明里暗里在互相争着。
程予白也是赶巧，跟赵主任去拉赞助的时候，恰巧遇到另一家医院的领导。
对方听说过他名字，这一来二去，就聊到当初从医院离职的原因。
那人也是马上要退休。
巧的是，同样盯上了那个政协岗位。
谁都有人脉，程予白当初交不上去的鉴定报告，在确定对方有那个能力后，被转交过去。
当然，他也留了心眼，没有给原件，
没多久，两年前那起医疗事故的患者家属再次闹上门。
这回，他们似乎很有底气。
本来以为就是副院长为了维持自己手底下“零重大事故”的战绩，跟当时负责值班的主任互相包庇，利用职权篡改记录。
但没想到，后面还牵扯出别的事来。
医院那阵子采购过一批病房设备，是主任收受医疗器械公司贿赂弄进来的劣质货。
真正的死因根本就不是什么并发症，而是设备故障。
只不过事发后，主任利用职便给撤掉了，所以当时程予白也没往这方面去想。
所以这件事，他和院长是绑在一块儿的。
至于家属在为什么突然消停，也是因为副院长亲自过去了一趟，以“签保密协议才赔款”为由，要挟他们闭嘴。
听到这儿，沈昭意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一遍。
这是人命啊，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竞这么随意？
程予白垂下眼帘，语气平静，“能让你知道的，都只是冰山一角。”
沈昭意明白这个道理，就像孩子说想拉肚子的时候，那基本是已经在裤兜子里了。
她只是觉得作为从医者，道德败坏成这样，真是丧良心。
这样一对比下来，程予白其实挺好的。
就是说话难听点。
在一番对比下来，沈昭意对程予白改观不少，“所以你离职后，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还原真相？”程予白反问她，为什么不觉得自己是想要重新回到医院呢？
“我傻还是你傻？”
“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吧，就你直播那阵，收入不比上班少吧，而且还轻松，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程予白却笑她：“那你还真是说错了，我直播收益并没有多少。”
沈昭意上下打量着，不太信这话。
就他这张脸，往那儿一坐啥也不干，都是能收礼物的程度。
虽然不是很好听的形容，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毕竟自己当时也是这么被吸引进去的。
“原来你对我的脸这么满意？”程予白似笑非笑，“也是，某人还说过要投资它来着。”
沈昭意瞪过去，让他别扯开话题。
程予白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计较。
“确实冲脸来的有不少，但我都给礼物退回去了。”
沈昭意觉得他应该是脑子不太好，现在这个大环境下，怎么还会有人跟钱过不去！
程予白似乎猜到她的想法。
“都是冲脸来了，你觉得这礼物，人家会心甘情愿的白刷？”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沈昭意突然想到之前在“燃烬”直播间时，那华子哥说的要求，她狐疑地朝桌下瞄了一眼，说：“该不会她们也问你要过那种照片吧？”
程予白抿了一口咖啡。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还有更不忍直视的，说出来都得是需要打码的程度。
见沈昭意还一脸好奇的样子，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反问道：“你知道的还挺多？怎么，找别人要过？”“那倒没有。”
她这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