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走到自家的门口的时候,三大妈委屈的哭嚎声,就隐隐地传了过来。
“阎埠贵,你混蛋!”
“你居然要用老娘跟别人换自行车。”
“这么些年,老娘给你生孩子,给你做饭,给你.”
“我跟你拼了啊!”
“哎呦!.哎呦!”
“杨瑞华,你别往脸上挠啊!”
“你给我脸都挠破了。”
阎埠贵一边躲着,一边大声道:“兴子那小子就是开了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再说了,你也不想想.
兴子一个小伙子,他至于用自己的自行车,换你一个老太太回去嘛?
你过去了,能给他干什么?
给他当妈啊?”
前院的人群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夜已深,喧嚣了一晚的九十五号大院,逐渐沉寂了下来。
中院的灯光也开始次第熄灭。
王陈氏如约而至,拎着凳子来到易中海家的门口,把凳子一放,就坐了上去。
这一回,她吸取了昨晚的经验和教训。
全称保持安静。
坐在易中海家门前,只是微闭着眼睛,低声呢喃着。
外人就算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也听不清她到底在嘟囔着什么?
尽管王陈氏的动静很小,可还是惊动了院里的人。
没办法!
如今这个年代,文化娱乐活动匮乏。
大家回了家以后,就没什么可干的。
其实,院里人听说了昨晚的事情后,就一直在等着王陈氏呢!
就等着她再来上这么一出,好看看热闹。
所以,中院原本已经熄灭的灯光,又都重新亮了起来。
大家伙儿纷纷走出家门,朝这里围了过来。
就连前院和后院,也过来了不少人。
易中海推开自家房门,有些无奈地看向王陈氏。
一大妈则站在他的背后。
“王家嫂子!.”易中海有些生气地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嘛?
你这是在宣扬封建迷信呢!
这很不好啊!”
王陈氏根本就没理他这个茬儿,仍旧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易中海见说不通,就抬头往前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和阎埠贵的眼神对了一下。
阎埠贵干咳了一声,故作威严地排开人群,走了过来。
“王家嫂子,你这样可不行。”
“不仅耽搁老易他们休息,而且还是在宣扬封建迷信。”
“街道办要是知道,肯定得..”
没等他的话说完,王陈氏就止住了呢喃声,抬头看向阎埠贵。
眼神中满是不屑鄙夷的神色。
“三大爷!”
“你脸上的疤,是让三大妈给挠的吧?”
“喊!...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让自家的娘们给打了?”
“就你这样的约. .有什么资格管别人的事?”
“我!...”阎埠贵微微一滞后,脸上立刻就涨红了起来。
“我什么我?”王陈氏接着道:“连话都说不明白,还在这儿充大尾巴狼!”
“你!你!你!. ..”阎埠贵用发颤地指着王陈氏,“你个泼妇!.
你搞封建迷信,我要去街道办举报你。”
“去! ..你尽管去..”王陈氏站起身,双手叉着腰,一脸不屑地道:“阎埠贵,你要是不敢去举报,我都瞧不起你。
你要是不敢去举报,你就是我生的,我养的!”
最后一句话,算是彻底把阎埠贵气着了。
他手指着王陈氏,哆嗦了半天,一口气没喘上来,翻了个白眼后,直接仰面而倒。
幸亏后面就是乌泱泱看热闹的人群。
要不然,阎埠贵非得摔到地上去。
看到王陈氏几句话,就把阎埠贵怼得昏了过去,人群轰然大哗。
“哎呦喂!..了不得了!”
“三大爷昏过去了。”
“快!...快去找大夫啊!”
“快去三大家,让他们来人...”
一片混乱中,闫家人终于闻讯赶了过来。
“爸!...你怎么了?”
“爸,你就看个热闹,怎么还昏过去了。”
“爸”
闫家几个儿女的哭嚎声中,还夹杂着三大妈的凄厉的嚎叫。
“哎呦喂!...老头子..你可别吓我啊!”
“我不就挠了你几下吗?”
“你怎么还想不开了啊?”
看着眼前这番混乱的景象,易中海脑门上的青筋“崩崩’直跳。
最让他感到糟心的是
王陈氏怼完了阎埠贵后,直接就一溜烟回家了。
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事!
心里窝火的他,直接大吼道:“都闭嘴!”
人群陡然一静。
易中海“哼!..’了一声,冲着闫解成和闫解放道:“解成、解放,你们都这么大了,怎么连这么点事都经不住啊?
光是哭,光是嚎,能让老闫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