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的。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一个月大概可以收七八千块钱。
小弟们下去收规费的时候,一些吃拿卡要之类的油水也是不少。”
听到这里,王兴突然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问道:“老辉,每个过来的小弟,我每个月要支多少薪给他们?”
高老辉楞了一下后,有些吃惊地看向王兴。
“老大,你不需要给薪水的。”
“咱们堂口新立起来,不仅油水多,做事的小弟还少。”
“这个情况下,小弟们还摁不到钱的话,那就不要出来混了。”
“这些小弟在原来的堂口,是根本捞不到这些有油水的位置的。”
“打个比方来说…”
“有个小弟家里如果是做大排档的,他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这条街上最好的位置抢过来,让自己家里人做。”
“哪怕只是做一个月,也会多赚很多钱的。”
“呃!…”王兴愣了一下后,又好笑地问道:“那我呢?…哦!…对了!…还有你…
咱们俩又不用去看场子,更不用满大街去收保护费,那咱们俩岂不是要饿死啦?”
“老大,当然不是这样的!”高老辉笑呵呵地回道:“酒吧,字花档和两家马栏,因为是社团打下来的,算是公家的产业。
这些公产赚来的钱,一般要往社团交五成。
剩下的五成里,有三成是大哥的。
另外两成则直接进堂口的公账。
堂口公账里的钱如果多的话,就可以养一些专门打仔,每个月给他们支薪。
这些打仔即不用看场子,也不用出去收保护费。
但在堂口有事的时候,他们要冲在最前面。
咱们字头总堂的陀地那里,就养了四十个打仔。
据说,坐馆顶爷每个月给每个人,要支一千块钱的定薪。
逢年过节还有额外的花红。
另外,字头下面的场子,不管是酒吧、夜总会,还是马栏,这些人去玩,全部都是免费的。”说到这里,他干咳了一声后,才又接着道:“老大!.
除了社团公产以外,不管是保护费,还是其他方面搤来的钱,一般都算是咱们堂口自己的钱。这个钱,首先要交给总堂两成。
总堂留下一成后,会把剩下的一成交到收租人那里。”
“收租人?!”王兴楞了一下。
高老辉小声解释道:“就是替差人收黑钱的中间人啦!
这是雷探长当上总华探长以后,实行的改革措施。
全香江所有的黑钱,都要交到收租人那里。
然后再由收租人按照一定的比例,分发给全香江的差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条措施,那些差人们也就不再当街收黑钱了。
我们这些捞偏门的也清净了好多。
要不然,有时候一天之内,甚至要应付两三拨上门收钱的差人。”
王兴点了点头,“那剩下八成呢?”
“剩下的八成”高老辉解释道:“老大可以留下来五成。
具体收保护费的小弟,可以再给他们一到两成。
这也算是他们,除了私底下的油水外的一项固定收入。
还有剩余的话,就可以交到堂口的公账里面。
但有些比较贪财的堂口老大,一般会拿六成或者是七成。
也有些老大,为了多养一些打仔,还会自己贴钱进堂口的公账。
像之前的肥鸡!
这个衰仔自从当了老大之后,就把所有钱都拿出来养打仔。
他喜福堂一个堂口,居然养了二十个打仔。
和昌胜总堂一样多。
这也是喜福堂短短两三年,就成为昌胜第一分堂的原因。”
王兴点了点头后,又好笑地看着高老辉,略显调侃地道:“堂口的公账,恐怕不光要养打仔吧!!也得给像你这样,具体做事的人支薪吧?”
高老辉略显赧然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