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军,罗将军请您速战速决!”
“回去告知你家将军,些许狗贼而已,要不了太久。”
房遗爱说着看向四周,吐蕃人已经被团团围住,战马拥挤在一起,乱成一团,不足为虑,反观自己这边,兵力是吐蕃军一倍,士气正旺,心中稍定,大吼道:“兄弟们,速战速决!”
话落,房遗爱犹如勐虎下山一般冲上去,马槊或捅刺,或噼砍,或横扫,招招致命,无人能敌,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一路碾压上去,只留下满地尸体。
将士们见房遗爱如此凶勐,也嗷嗷叫着往前冲杀。
杀戮,惨烈而又冷漠!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
惨叫声,哀嚎声,战马的嘶鸣声响彻一起,汇成一曲死亡乐章。
吐蕃军敌我不分,胡乱砍杀一通,自相残杀无数,兵力快速减少。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不可思议地结束。
房遗爱都有些难以置信,好歹上万敌军,放开杀也得一个时辰以上才能结束,果然罗章说的对,夜战最关键就是搅在一起,让对手难分敌我,自相残杀。
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异常珍贵,房遗爱示意部队简单打扫一下战场,收集羽箭补充刚才消耗,带上战马匆匆返回。
一路奔跑,前方出现一支大军正在厮杀,是吐蕃军正面出击了,但被罗章带着警卫团拦住,罗章的警卫团人少,要不是晚上能见度差,加上脖子上绑白布识别敌我,而吐蕃军没有,已经战败。
大战不远处,一支汉州军还在使用脚蹬弩朝吐蕃大营射箭。
吐蕃军之前对射惨败,就是输给射程更远的脚蹬弩,可惜脚登弩太少,否则罗章敢正面和吐蕃军大决战。
眼看就要挡不住吐蕃军的冲杀,罗章有些急,自己一退,脚蹬弩必死无疑,兵器也会被吐蕃拿走,后患无穷,大声给将士们打气,身先士卒,以身作则。
百忙中,罗章看到一支大军过来,脖子上清一色白布在月色下格外刺眼,不可能看错,大喜,高声喝道:“可是房将军?”
“正是!”
“哈哈哈,再不来就得替我收尸了。”罗章兴奋地喊道。
“杀——”回到罗章的是房遗爱怒吼声。
将士们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杀意还没有消退,一点就再次沸腾,嗷嗷叫着冲上去帮忙。
生力军的加入顿时让吐蕃军兵败如山倒,节节败退下去。
房遗爱带兵掩杀,罗章也喝令部队追上去。
好一通砍杀,留下尸体无数,剩余吐蕃军趁机逃走。
两人合兵一处,默契地停止追击,收拢士兵列阵。
至于战场,顾不上打扫。
一人匆匆找过来,高声说道:“两位将军,脚蹬弩没弩箭了。”
“停止攻击!”罗章说道,打马往前走去。
房遗爱也打马追上,两人并行一段距离,来到吐蕃大军阵前,见吐蕃大营已经后缩一大段距离,火把冲天,乱成一团,叫喊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倒是个攻击的好机会。”房遗爱感叹一句。
“是啊,可惜咱们兵力太少,而且人困马乏,无力再战,冲进去容易被缠住,就算打赢也是两败俱伤,可惜了。”罗章赞同道。
大军一路追击过来,也就休息半天,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关键羽箭消耗太大,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再战。
房遗爱遗憾地说道:“要是主力在就好,冲上去,一战而定!”
“见好就收吧,这一战射杀敌人两万有余,你打了个伏击,杀敌一万,刚才又赶跑近万人,加上两翼杀敌数,合计五万左右,加上第一次夜袭所获,起码七万吐蕃军失去战斗力,战果不错。”罗章说着一拉战马,朝本阵而去。
两次袭击就取得如此战果,足以自傲!
可惜部队也到了临界点,无力再战。
房遗爱仔细一算,还真不知不觉干掉七万左右敌人,顿时心情大好,拉马追上去,一边兴奋地说道:“近万还打不打?”
“打,为什么不打?继续夜袭,但不冲杀,袭扰为主,制造恐慌,不给吐蕃军休息,让他们疲惫,暴躁,冲动,烦闷,体力和精力耗尽,后面就好打了。”
“有道理,这该什么干。”房遗爱兴奋地赞同道。
回到本阵,略做休息,程处默和薛万彻过来。
四人合计一番,三面夜袭计划不变,但控制强度,以恐吓为主,减少伤亡,吐蕃追击就跑,不追就返回来继续袭扰。
打了胜仗,部队士气高涨,没人抱怨。
吐蕃军大营却愁云惨澹。
当战果汇报上来时,论钦陵气得大骂众将无能,骂乌达是个蠢货,骂得众将噤若寒蝉,不敢接话。
好一会儿,论钦陵发泄完毕,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寻思着部队伤亡近半,士气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