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
战鼓轰鸣,战马嘶吼!
一支队伍冲出城池,旌旗猎猎,气势如虹。
然而,这支队伍并不是要进攻,冲出一段距离后停下,为首之人缓缓向前几步,操着还算熟练的唐语大声吼道:“在下赞婆,有请汉王上前叙话。”
声音滚滚如雷,秦怀道听得真切,有些诧异地打量对方,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缰绳一抖,朝前而去。
房遗爱和程处默交换个眼神,赶紧跟上,保持两张距离随时策应。
很快,秦怀道上前来,盯着对方打量,记忆中没这个人,直接问道:“看着面生,你是什么人?”
“在下吐蕃三王子,早就听闻汉王英雄了得,可惜当初不曾交手过,希望这次汉王不要让本王失望。”对方冷冷地说道,紧了紧手上一把大刀。
“你要与本王斗将?”秦怀道有些诧异地反问道,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人主动找上门来?忽然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你父亲不是我对手,你两位兄长更是阶下囚,你想找死,本王成全你。”
程处默打马上前:“无名鼠辈而已,交给我就好。”
“小子,胜了你爷爷我才有资格挑战汉王,来吧,让你三招。”房遗爱也打马上来,眼中跳动着浓浓的战意。
“哈哈哈,那你俩一起上吧。”赞婆不屑地大笑几声,大刀一拍马背,冲了上来,如一头发狂的凶兽,气势骇人。
“小心!”秦怀道看出不对劲,赶紧提醒。
程处默和房遗爱自恃身份,当然不会群殴,程处默抢先一步冲上去,房遗爱只好勒马观战,随时接应。
“当!”
一声脆响,两把兵器狠狠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
两马交错而过,上来就硬碰硬,也算试探彼此虚实。
程处默感觉手臂在颤抖,兵器差点脱手,心中一惊,好强的力量。
赞婆却兴奋地大吼道:“不过如此,再来!”
两人再次厮杀在一起,这一次程处默学精了,并不与对方硬碰硬,一杆马槊舞的如蛟龙盘旋,灵巧,飘忽,难以捉摸,凭借速度和精妙的招式死死缠住对方。
然而,赞婆却丝毫不惧,招式也简单粗暴,颇有点一力降十会的架势。
看了一会儿,秦怀道心中有底,这家伙招式很一般,全仗力气大,估计天生神力,加上玩命的打法,程处默想要取胜不易,当即喝道:“处默,退后!”
程处默虚晃一枪,不甘心地退下去。
房遗爱兴奋地就要冲上去,秦怀道喝道:“别动!”
“啊?”房遗爱有些懵,扭头看向秦怀道。
秦怀道没有解释,精钢马槊旋转一圈,挺枪缓缓上前,盯着对方说道:“下马投降,或者死!”
声音冷厉,霸道,不容置疑。
赞婆不屑地说道:“谁死还不一定,杀了你,我将扬名天下。”
“这就是你出城挑战的目的?”秦怀道冷哼一声,双腿一夹,一股战意陡然爆发,对方可是吐蕃三王子,禄东赞的第三个儿子,抓了他,张掖郡危机可解。
战马白蹄乌心意相通,勐地加速冲上去,人借马速,秦怀道一招力噼华山狠狠朝对方砸去,明明是马槊,却被当成了铁棍使。
赞婆丝毫不惧,眼中更是闪过一抹不屑地冷芒,拼力气,没输过,举刀狠狠格挡上去,自信力量足以将对方兵器震飞,手臂震麻,就是绝杀机会,这样的经历太多,赞婆对此很自信。
“当!”
一声炸响,震耳欲聋。
论力气,秦怀道可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下一刻,赞婆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力量压下,如山岳一般,手臂肌肉更是震的刺痛,骨头都要裂口一般,顿时大骇——好恐怖的力量,怎么可能?
自出道以来,赞婆在力量上就没输过,这一刻却心生绝望。
“不好!”
下一刻,赞婆感受到一股死亡危机降临,来不及都想,丢了大刀,身体一歪,一个兜里藏身,就看到一抹乌光掠过,耳朵一阵剧痛传来。
“嘶!”
赞婆惊出一声冷汗,强大的求生欲涌上来,拔出一把小刀狠狠刺在马背上,战马吃痛,撒开腿狂奔而去。
秦怀道见绝杀落空,只刺下一只耳朵,暗道可惜,就要追上去,却发现对方已经控制战马回撤,不少人打马上来接应,没有机会斩杀,一拉马头,喝道:“回去,不可恋战。”
程处默和房遗爱跃跃欲试,正准备冲杀,听到命令只好打消念头。
“炮营准备!”
秦怀道边跑边喊,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失?必须补刀。
大家不明所以,什么叫炮营?
很快,大家发现一帮人扛着个圆柱体冲上来,固定在地上,有人竖起大拇指看什么,都好奇地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