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内狭窄,多有不便。”
“遵令。”尉迟宝林没再多说,马上叫来一随从叮嘱几句,对方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匆匆返回。
秦怀道将刘仁轨介绍一遍,刘仁轨一听尉迟宝林身份,赶紧行礼。
尉迟宝林感受到秦怀道对刘仁轨的重视,也没有托大,认真还礼,客套几句。
刘仁轨再次热情邀请两人进城,秦怀道寻思着桥已经修好,左右无事,以后会还需要和刘仁轨打交道,便答应下来。
一场酒宴,宾主尽欢。
饭后,秦怀道拒绝刘仁轨安排的客栈,坚持回到黑河边和大家一起,尉迟宝林也跟着过来,两人来到桥边,看着宽大的新桥,尉迟宝林感慨道:“没想到水泥如此神奇,这座桥修好后,沿途就畅通无阻了。”
“此去长安都是平坦的官道,但路途不仅,还得加快速度,有没有问题?”秦怀道也随口说道。
尉迟宝林不在意地说道:“不就是挖石头铺路吗?没问题,大家干劲十足,连夜赶工,速度很快,这几天也没人闹事,放心吧,你有别的事尽管去忙,真要是解决不了,再让人传信于你。”
“连夜赶工没问题,累坏了没精力闹事,但得确保大家身体,这样,告诉大家工钱再涨一成,另外,晚上增加一顿饭,出了秦岭就没地方打猎,摘野果,多花点钱卖肉,吃饱,吃好,大家少些怨言,多些力气。”
“行,记住了。”尉迟宝林满口答应道。
秦怀道思忖片刻,觉得确实没什么大问题,技术难度最大的桥已经修好,剩下铺石头,浇筑水泥砂浆,铺平就好,没多少技术含量,想到长安城有人在暗处针对自己,去意更盛。
夜风习习,树林沙沙作响。
一阵阵不知名的虫鸣声传来,静谧,祥和。
月亮也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洒下万丈清辉,给四周荒野披上一层银纱,秦怀道默默打量四周,心情宁静下来,叮嘱道:“尉迟兄弟,有人在暗中针对我,必须回去,这儿就交给你和程大哥了。”
“放心吧,有用得着的地方随时让人来通知一声,绝不含湖。”
秦怀道点头,没有深入这个话题,闲聊几句,各种找了个帐篷睡下。
第二天清晨。
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将秦怀道吵醒,钻出帐篷,在河里随便清洗一番,吃了点刘仁轨亲自带人送来的吃食,一支两百人的队伍匆匆赶来,秦怀道组织大家挖路,填石头打底。
中午时分,秦怀道见大家干的有模有样,找到尉迟宝林叮嘱:“尉迟,就这么修,一定要保证宽度,用的是坚硬的大石头打底,缝隙用碎石压紧,铺平后上面再铺一层碎石,和官道一样,然后再修建水泥路,周至往长安需要经过户县,还有些小镇,如果路不够宽,同样绕行,按此法修建。”
“记住了,这个宽度好像和水泥路宽一些。”尉迟宝林提出疑惑。
“没错,是宽一些,将来两边多出一尺左右,方便加固地基,没别的事先走,行踪除了程大哥和罗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秦怀道叮嘱道。
“放心吧,自己小心!”尉迟宝林应允道。
秦怀道点头,找到白蹄乌悄悄离开,直奔长安方向而去。
一路飞奔,黄昏时分抵达户县,进城后来到一个客栈门口,忽然感觉有人跟踪,勐地回头看去,街道上除了吆喝的商贩,路过的百姓,没有异常。
“难道感觉出错?不应该啊。”秦怀道对自己的直觉向来笃信,警惕地打量四周,虽然来时隐秘,不应该有人这么快知道行踪,但万一呢?
“会不会有人在周至盯着自己行踪,发现不见马上飞鸽传信?”
“风雨楼这种老牌杀手组织,手段不少,不得不防。”
“敌人有备而来,连夜赶路打乱对方部署,还是……”
一番思索,艺高胆大的秦怀道决定留下会会背后之人,看到底是谁。
下一刻,秦怀道毫不犹豫地朝客栈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