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无尽的黑暗中。
秦怀道发现身体像一片羽毛,不断地往下飘落,根本停不下来,也看不见,碰不到任何东西,难道死了吗?
“这是要去黑暗地狱吗?”
“不行,好不容易来这个时代一趟,绝不能就这么窝囊地死了,死在一个不知名的人手上,我不甘心!”
强烈的求生欲涌上心头,秦怀道手脚并用,试图往上爬。
然而,整个人就像是在水中,受某种牵引继续往下飘落,根本爬不上去。
“不——”
秦怀道不甘心地大吼起来,眼前一亮,看到一张精美的脸,眼中满是关切,还有泪水在打滚,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润,像冬日暖阳下盛开的桃花,圣洁,凄美,这是何等矛盾的神情?
“你醒啦?”
对方朱唇轻启,惊喜地喊道,透着浓浓的关切。
声音很熟悉,秦怀道眨眨眼,意识潮水般涌上来,这才看轻眼前这个穿着淡黄色襦裙的女子是豫章公主,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滑落下来一样泪珠,却笑了,带着某种解脱,某种惊喜喊道:“你感觉怎样?快,快叫御医。”
旁边有一个同样惊喜的声音响起。
秦怀道看看豫章公主,确定没认错后又看看四周,简陋的房间,自己躺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味,一缕阳光从窗户钻进来,躺在地上不动,静谧,安宁。
门外有嘈杂声传来,伴随着脚步声,还有战马打着响鼻的声音。
秦怀道意识到自己活过来了,并没有穿越回去,心中一叹——“算了,算了,活过来也不错,看来是真的回不去了。”
“你没事吧?御医很快就到。”豫章着急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随父皇一起来的。”
“圣上来了?我躺了多久?”
“五天,吓死我了,还以为……”豫章说着,眼泪珍珠般掉落。
秦怀道心中某根弦莫名一动,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想到婚约,眼前之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自己的人,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会无私关心自己的家人。
“活着挺好,有家,挺好!”
莫名的,秦怀道对这个世界有了某种认同,归属,手轻轻伸出去,想要擦拭对方脸颊上的泪珠。
豫章本能地往后一缩,从未经历过这种亲密动作,不习惯,脸色羞红。
秦怀道手一僵,停在虚空,心中莫名一痛,自嘲地笑了,缩回来。
豫章看到秦怀道那失望的眼神,心被刀子扎了一下似的,仿佛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正在远去,心中一慌,顾不上羞耻,一把抓住秦怀道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睛闭到紧紧的,不敢看,一张脸红成了水蜜桃。
秦怀道看着豫章害怕,却又执着的神情,意识到自己小肚鸡肠了,这个时代虽然民风开放,但未婚妻也不敢做出亲密动作,何况还是公共场合,豫章的本能闪躲反而说明行为检点,心思纯洁,不乱来。
明明害怕,不敢,最后却执着,足以证明对自己态度。
这份心,让秦怀道心中大暖,轻轻抹去泪珠,柔声说道:“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再哭就不好看了。”
“嗯!”豫章叮嘤一声,拿出手绢擦拭泪水,不敢看秦怀道,羞的别过脸去,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想到刚才的大胆,担心秦怀道有别的想法,着急地说道:“刚才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不忍我失望。”秦怀道笑道。
豫章见没有多想,心中大定,低下头去。
这时,一帮人急匆匆进来,为首的之人身穿明黄色袍子,正是李二,身边跟着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李靖,还有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豫章赶紧行礼,退到一边,让开位置。
李二停下,焦急地说道:“孙神医,有劳您看看。”
“不敢,份内之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上前,给秦怀道把脉。
秦怀道感激地朝对方点点头,看向李二喊道:“圣上……”
“别说话,有什么事晚点,不急。”李二打断道。
秦怀道点头,平复心情,放松身体,配合对方把脉,心中生出疑团,能让李二称之为神医,又姓孙,难道是孙思邈?难怪自己能活下来。
片刻后,中年男子起身,对李二说道:“圣上,秦大人脉象平稳,有力,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再服用三天药调理一下,补些气血就好。”
“有老孙神医了。”李二松了口气,上前来。
秦怀道趁机说道:“谢圣上关心,路修的怎样了?”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路。”李二埋怨一句,眼中却满是欣慰和赞赏,笑道:“你这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多亏了孙神医,不然后果不敢相信,没事就好,听说水泥路已经修到真符县,桥也修好了,等你好些,陪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