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就别说了。”秦怀道正在气头上,岂会跟这些人客气,一刀劈砍下去,结果了对方,吓得其他人脸色大变。
有人不甘心地问道:“大人不是说投降不杀吗?”
“本官是说过,但投降了还不老实交代,该杀,你来回答,否则一样死。”秦怀道冷冷地说道,走向对方。
这人吓得脸色苍白,丝毫不怀疑秦怀道会下狠手,不想重蹈刚才之人覆辙,赶紧说道:“我们都是秦岭的各路好汉,大人饶命啊。”
“狗屁的好汉,不过是一群土匪罢了,说,为什么偷袭?”秦怀道喝道,一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冰凉的刀锋让这人心中发怵,赶紧说道:“有人上门联络,召开了绿林好汉大会,说朝廷在修路,这条路修好后会安排专门的部队巡逻,断了咱们生计,大人也清楚,咱们就是靠古道生存。”
“这个理由勉强证明你们有动机,但还不够。”秦怀道冷冷地说道,手上稍稍用力,锋利的刀刃切开了对方脖子,一缕鲜血溢出。
对方痛的亡魂大冒,生怕下一刻秦怀道会用力,赶紧解释道:“那人看着来头不小,出手大方,每人给了一百贯安家费,首领一千贯,答应事成后收我们为家奴,给我们个身份,以后都不用在这秦岭厮混。”
“那人是谁?”秦怀道追问道。
“不,不知道,眼生。”
“不想说是吧,那就别说了。”秦怀道冷冷地说道,杀意爆发。
对方吓到赶紧喊道:“别,别杀我,真不知道叫什么,就是看着不凡。”
“有谁知道?”秦怀道冷厉的目光扫想众人,所有人低下头去,根本不敢和秦怀道对视,秦怀道冷冷地说得:“知道的出来,只要说出来人身份,当场释放,事后绝不追究。”
然而,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主动站出来。
秦怀道心中一冷,对身边一名士卒说道:“去拿一些纸,一些木炭过来。”
“遵令!”对方急匆匆去了。
秦怀道继续审问,得知秦岭的土匪几乎都在这儿了,这意味着将秦岭的土匪剿灭干净,消除隐患,也算意外之喜,想到土匪窝有浮财,秦怀道将首领全部甄别出来,好生看管,心中有了计较。
没多久,士卒拿来纸和木炭,秦怀道让人找来木板垫着,对眼前之人说道:“把那人样貌描述一下。”
对方哪里敢隐瞒,赶紧照实了说。
秦怀道边速写边问,时不时示意对方看一下有没有错,鼻子是不是高了,眉毛是不是细了,等等,有错马上修改,渐渐的,一副画像跃然纸上,看着有些熟悉——这不是卢建生吗?
范阳卢氏,卢建生,完全有作案动机。
“是他?”罗章也认出来,怒了,杀气腾腾地说道:“居然是这个王弱书生,无一战之力,便让躲进降军之中”
“原来如此,继续干活。”秦怀道说着找来巡逻司一校尉,指着满山土匪尸体说道:“抽到些人打扫战场,尸体随便找个山沟丢下去喂狼,兵器集中起来,身上搜到的财物不准动,回头给战死的兄弟当抚恤金。”
“大人仁义,谢大人!”对方抱拳一礼,感激地说道,匆匆去了。
秦怀道骑马巡逻一番,施工井然有序,都是军卒出身,心里承受能力强,并不受刚才战斗影响,敢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没多久,秦怀道来到石头路铺到的最前方,驻马眺望,脚下距离华阳关已经不远,天黑前应该能铺好,整段路就都连接起来了,至于洋县那边,这会儿应该已经在铺水泥,照这个效率计算,用不了一个月就能从洋县修到骆谷关,接下来就是黑河沿岸。
沿岸全靠重新挖山开路,没有两三个月恐怕修不好。
“哒哒哒!”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一支军队沿着官道冲过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华阳关的周虎,看到秦怀道赶紧喊道:“大人,您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秦怀道说道。
“大人,下官支援来迟,罪该万死,山高林密,遮挡视线,要不是有猎户来报,恐现在都不知情,大人,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周虎赶紧解释道。
“不该问的别问,以后以狼烟为号,这儿没事了,带兵回去吧,帮本官看着回河镇那边修路情况。”秦怀道说道,周虎守华阳关,情况不明之下不能贸然出兵,也没有支援的义务,能闻讯赶来就已经不错。
“遵令。”周虎感激地说道,带队返回。
午饭后,修路的人钻进帐篷休息,施工现场安静下来,一支商队缓缓而来,紧张地看着漫山遍野的帐篷,还有巡逻司士卒,脸上挂满了不安,秦怀道好奇地迎上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之人见秦怀道穿着三品官服,赶紧说道:“见过大人,我们是汉中来的马帮,驼运些粮食去长安贩卖,有官引和凭书。”说着赶紧掏出一些凭证来。
秦